她决定给陆呈锦一个惊喜,打车先到超市买菜,回家给牛腩抄好水,准备放进高压锅。不料一开锅,见到了一个月前的羊蝎子残渣,不由大惊失色,想自己近来确实是忙晕了,还能有这种失误。
说着奔向厨房开油烟机炒菜,油烟机嗡嗡的,迅速切断客厅的暧昧氛围。
陆呈锦皱眉:“哥哥还是希望你不要喝酒。”
哥和某信托中午有个饭局,星哥的徒弟这天请假,他就把文蓁带去了,没想到大中午,人家掏出一瓶白酒。
她一激灵,蹿了起来,破坏气氛:“我要饿死了,我们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加班呢。”
他俯下亲了亲她,走到门口关了灯,微笑:“陆幼儿园熄灯啦,半小时后哥哥来检查,哪个小朋友不好好睡觉,就要被打屁。”
文蓁听见他在说话,但不知他在说什么。
陆呈锦坏心眼地逗她:“穿刺?”
文蓁跟他简单解释,又:“喝点酒就不用上班,要是天天都有这种好事就好了。”
“都没有。”陆呈锦亲了亲她,“今天开太多会,哥哥有点累了,也很想你。”他拉着文蓁的手放在自己额,文蓁自觉帮他按摩。
“放心吧,星哥有自己的徒弟,平时还轮不到我呢。”文蓁惦记起锅里的牛腩,问:“哥哥饿不饿,我们先吃饭吗?”
过一会儿,她悄悄向客厅张望了一下,陆呈锦不在,大概是进了房间。
她看着锅里的菜怅然若失: 没用的东西。她一下午的劳动可能只是自我感动。
“没有吃饭还是没有受委屈?”
没想到过一会儿,文蓁跑进来,跟他歉,可怜巴巴:“我今晚真的要写策划,但是我保证明天一心一意陪哥哥玩,哥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她洗漱完毕,陆呈锦就势要开张。
全折腾完,她有些疲倦。计划是去床上歇个二十分钟,现实是躺上床的一瞬间就睡死过去,连闹钟也没来得及调。再一睁眼,窗外天都黑了,一看手机:九点二十。
晚上他听见文蓁问他是不是受委屈,心一动,开始表演,想说我豁出老脸卖惨,总能有所收获,没想到文蓁铁石心,还是逃之夭夭,陆呈锦无可奈何,便起进房间换衣服,准备吃饭。
文蓁轻轻唤他:“哥哥,哥哥吃饭了吗,哥哥是不是受委屈了?”
文蓁今天了一堆功课,害怕得要死,战战兢兢跟他商量:“哥哥,我生理期刚走,能不能不要那么血腥的……而且我还要上班,要是发炎了……”
“等一下吧。哥哥想抱抱你。”陆呈锦回搂住他,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他说:“哥哥好像很久没有抱你了……”
文蓁挤到边上坐下探探脑,被他安静抱住,听见他在自己耳畔深呼。
哥哥刚才在说什么?我连他的话也没好好听。我真的这么忙吗?与其说忙,不如说懒,不想花力经营感情。哥哥比我更忙,却比我用心,他总接住我的情绪,我却让他自求多福。
她想起去年十月,自己还信誓旦旦说陆呈锦家不需要请保洁,她下了班顺手一收拾就好,哪想到现在自己家都在请保洁。
岳总给星哥好一同数落,又说文蓁:“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回去休息吧。”
另一儿,陆呈锦心情不好,主要是求不满――自从文蓁进了零售,他只得手过两次。
文蓁拎着包就下班了,心想好家伙,两杯酒换小半天假,划算得很,希望星哥以后这种好事多多叫我。
文蓁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并没有在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客厅里,陆呈锦像是才洗完澡,裹着浴衣在沙发上看手机,发还漉漉的。
岳总大笑:“提什么假,赶紧回家。”
于是又出门,打个车回家拿了自己的高压锅来,炖上牛腩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焖萝卜,备菜,洗水果。没想到一开冰箱,又看见了发霉的洋葱和土豆,无语的同时赶紧清空冰箱,拿消毒水拭。
第二天文蓁果然履行承诺,压没带电脑回来,乖巧得很。
文蓁酒量还行,但上,下午三点多回到分行仍红得像水煮龙虾,把众人看呆了。
她觉得自己是整个人非常割裂,心里清楚陆呈锦想整点花样,也想要合他,但脑子负责谈情说爱的分完全死机,只剩一个声音:策划!你的策划还没写完!你今天还休息了半天,明天拿不出东西等着岳总要你狗命吧!
陆呈锦就笑了一下:“没有。”
陆呈锦说:“那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先去床上躺着,对,盖好被子。”
文蓁秒睡,一觉睡到第二天七点四十,又被陆呈锦亲自开车送到分行。
陆呈锦就有点喜出望外了。
文蓁问:“那我系统提半天假吗?”
文蓁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完关上了门。
陆呈锦问:“你今天不加班?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