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睫跟虫一样,却连岳总用个蓝色眼影也要bb,一群贱人。”
。谷之蓝觉得这小姑娘有意思,一天中午和小团出去吃饭,就招呼文蓁一块儿。
文蓁去的时候高兴,跟陆呈锦发消息说;谷之蓝带我吃饭!和她的朋友们!好像都是很厉害的姐姐!
文蓁为职场人际关系心力交瘁,难免想要抱怨。她抱怨的听众主要有两位:母和陆呈锦。她常在陆呈锦家住,和陆呈锦说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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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听你说xxx能力有问题,要能炒他一定把他炒糊。其他就没有了。”
她飞快抬手抹掉眼泪,讨好地笑了笑:“还是哥哥厉害,哥哥从来没有把工作情绪带回家里呢。”
文蓁与他们一起,真真度日如年,方才明白怎么会有人上班如上坟。有几次中午吃饭,她和谷之蓝等人走在一起,迎面碰见岳总,边打招呼边觉得自己无耻:岳总这样抬举我,我却和这些八婆同合污。
岳总自己离婚,也要搞的别人离婚,她女儿在国外,我们还要回家辅导作业啊!
一个月下来,文蓁失眠脱发,照镜子时常对自己枯萎的速度赶到惊异。
岳总一天天花花绿绿,什么品味。一把子年纪竟然用蓝色眼影,吓死人!
“不用。”文蓁打断他,有点得意的样子,“嘿嘿,我现在好的,他们都叫我老师呢。哥哥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
结果到餐厅坐下,谷之蓝一开口,开始说岳总坏话,小团的人纷纷响应。
“……下了班跑得比谁都快,事没完也不。问她为什么不能叫老公婆婆辅导作业,她说指望不上,这不是放着家里劳动力不开发,反而剥削同事剩余价值吗,简直给职业女抹黑。”
两个月前,她还觉得曲杨思叫同事‘贱人’非常恶劣,哪里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将许多同事定义为贱人。
这天吃饭就和陆呈锦念叨:
这天陆呈锦正为些他工作的事不耐烦,听她用词不雅,便将筷子一顿:“你要不要辞职?你每天这样不开心,实在很影响哥哥心情。哥哥下了班,还得倒过来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岳总怎么还没绝经,她再不绝经我们都要绝经了。
岳总天天抓着星哥当司机,送她回家,不知星哥老婆怎么想。
陆呈锦想了想,“要不哥哥还是把你招过来,放到……”
小团加入容易要走难。文蓁觉得谷之蓝之难缠,如春风化雨无影无踪,明明什么要紧的都没说,却让你知不能得罪她,是眼神?动作?还是什么?文蓁想不明白,但她切实会到丛林法则,而且自己于食物链低端。
文蓁反思片刻,小声:“其实工作压力不大,是社交压力大。可能同样的压力对于别人来说也不大,是我太没用。同事没人针对我,可能还都喜欢我,所以老跟我说别人坏话,其实我听一听随便应付应付就好,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我也觉得很难。”
陆呈锦有些心虚,“我也有。”
她想,从前我觉得我爸没用,不好人际关系,从总被贬到分。现在看来我还不如他,我这心理素质也就在支行浑水摸鱼罢了。
然而这顿饭后,谷之蓝仿佛拿文蓁当自己人,每到饭点都招呼她一起吃饭。在饭堂还好,无非聊些家常话题,只要出了分行,小团必定攻击岳总,人人张口就来,可见是她们的惯例了。
文蓁听得骨悚然,僵在那里,强颜陪笑,心里就剩四个字:我不该来。
又想,我看剧看小说里的角色勾心斗角,总觉得雕虫小技而已,哪里想到‘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这样难。甚至不说话,光听人说鬼话也要了命了。
见文蓁呆住,他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严厉。叹了口气,柔声:“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不指望这份工作养家糊口,随便上上就好,不值得这么大压力。”
岳总居然叫小李帮她买卫生巾。帮领导买卫生巾!我们门的人真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