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比较认床,在他家地下室睡的第一晚就没太好睡着,刚来学校也是。但不为何,这间屋子,这张床,她不觉得生疏。
“不知。”
换了套睡衣,敷着面,舒舒坦坦坐在沙发上吃。
“全齐了,泽,我滴泽啊~”
泽野一愣,转看她,女人光着脚站在门边,目光平淡认真,她个矮,发却长得极快,一段时间后已经齐腰了。脚上一对白袜,手扶墙,问他要饭吃。他气笑了,把门打开。
鞋一穿,整理带,整理发,她又问一句。
泽野勾着,抬手在她上了两下,然后走到门边换鞋。
“给你点,饿不着你。”
“来,给我会儿。”
姚玥影光着脚,一双白袜踩在柔光砖上,她拎着行李到主卧室,四下看去,掏出纸拭着额细汗,接着在衣帽间门口依次把行李箱摊开来。
她问。
沾床睡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凌晨五点,她被人压醒,泽野光着上,连鞋都没脱,闷哼着把她拥入怀里。
姚玥影花了半小时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清理好,把聂小韵送的东西一个个小心放好,在电脑边摆了个小摆件。有人按响门铃,家已经把外卖送到了门边。
“写作业去。”
有人还能是谁,除了良严旭没别人,他最近过得水深火热,憋一肚子火,只能把过错放在姚玥影上。
她的背后是一张大床,落地窗外的江,渡轮,城市灯景。
“哎呀哎呀,有人让你把你家那小排骨带过去。”
两个人单独的同居生活从今天开始延续。
“多久回来?”
“行了,待会到。”
床绵柔和,温度恰到好,这是温室,可以把她细心呵护的温室,而温室外那些摇曳的夜景江畔, 再往下看时,仿佛真有了一种,我掌握,我凌驾在这之上,从现在开始,眼前一切皆是沙盘,而我是掌棋人的错觉。
汪俊熙笑地特别灿烂,背景音轰隆不停,那边人全到齐了,只剩田心没来,一帮男男女女说要给泽好好庆祝一下,庆祝他脱离监狱。
她带到房间里,客厅电视打开,面前摆了很多东西,一个人吃显然吃不下,她洗了个澡,拿着小刷子细心地把地面刷洗了一遍。
“人要学习,谁他。”
门一关,房间安静了下来。
他回。
“他说要算账。”
姚玥影一件件把过季的衣物平放在地面,挨个叠好。男人靠在客厅沙发,手机震动两下,他接起。
本为她所用,毕竟泽野对网络的兴趣不高,他向来喜欢找寻现实愉悦,之前是被关禁闭不得已,而现在开放了。
“那我饭呢?”
手机挂断,他临走前去了趟厕所,几分钟后出来,姚玥影早已等在一边,静静把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