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i离我而去,往后就咱俩了。”
“得意是吧。”
男生揣着兜慢悠悠走,捡了几次,她让他跑快点,他跑快了点,捡回两次,她扔得越来越远。
第一次她喝醉,偏偏倒倒红着脸,激动叫他泽野,说你怎么阴魂不散,那不行啊,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出现在我边。她战斗啊,嘶吼啊,拳
十月中旬,学校放了两三天秋季假期,他们去看了演唱会,那几天城市很热闹,他们住在没退租的小高层公寓两晚。姚玥影买了昂贵的牛排,在公寓好后,坐在落地窗边缓缓吃着。
聪明的小狗完美履行了这个承诺,只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的就不会主动告知,这并不算刻意隐瞒,也没有违背诺言,看,多聪明。
不,泽悠太。
阶梯下跪了一群人,家主被恶意投毒,内脏纤维化,没送医院。临死前交代一个四岁的孩子,和他出约定。保持干净面,连血都不曾往外吐。
“没有,我哪敢。”
时间一个轮回,首尾相接,姚玥影不全然痴傻,很多细节堆叠,她一直尝试避免询问他的过往,直到份一转,她成了主人。她拥有置他的权利,拥有知晓他过往的权利,如他而言,她拥有他,关系一旦成立,那也代表她交出了自己的信任,信任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Kai决定了一件事,开学刚过几周,他毅然决然决定搬离合租房,和他的法国男友展开同居生活,姚玥影再三挽留,说离不开他,Kai摆手,说NO,宝贝,我们学校相见。
“痛可以让你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这是一家之主需要的觉悟。悠太,记住我说的话。”
半瓶酒晃,黑暗中悄无声息,无人回应,姚玥影酒醒了大半,担心他是不是掉井盖下了,她叫着悠太的名字,四张望,此时,有人从黑暗中悄无声息来到了她后方,肩膀一拍,一颗小球从从递到她眼前。
“找这个?”
那是一个她不曾及过的世界,一段故事。关于他所说的村,家乡。他的黑色耳钉从五岁一直带到来这里之前。
Ezra,不,悠太。
刀叉顿住,肉没切断,高脚杯里的红酒被她仰一饮而净,接着嘴起。
最后一句话说完,男子合上了眼,以盘而坐的姿势长眠。
夜黑下来,聊了许多事,聊着聊着,她问了一句,问他姓什么,悠太应该只是个名而已。
“噢。”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喂,我狗呢?”
所以,她没有问得如此详细,某一个夜晚,她观赏着自己的小狗,招手把他叫过来,捧着脸,离近了仔细看右耳,上面有四个耳,她问它们的由来。
床边,他抱着她给的枕,笑着看她。姚玥影抿,许久后把灯一拉。
试驯服,你就要付出代价。
他和她有过约定,不允许撒谎。
“你还想问什么,主人?”
“也太沉重了,告诉我干嘛,睡觉。”
这话最早她才来这地儿时,说可能用,不过现在说这些警告不用了。
高大黝黑的男子盘而坐,风和日丽的下午,一细长银针伴随着四句话穿过小孩儿粉的耳垂,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直。
也就是她的小狗。
第二次遭受到了主人的暴力对待。
“留学前,我妈让我把耳钉摘了,好好享受学生生活。”
那晚她不高兴,半夜出门,超市里买了瓶酒边走边喝。小狗跟在后边,姚玥影靠着街区大树,把球从手中反复抛起,接着朝无光黑暗的地方投掷,让悠太去捡回来。
他走路跟猫似的没半点声响,行动非常迅速,姚玥影被吓到,转把球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