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眼睛都哭红了,跟小花猫一样,用过晚饭再回去,让魏家的人瞧见了,岂不羞死。”
她说到后面也迟疑起来。
她回过神来:“难怪兄长不让我向你提起,原来是这样,他看着冷淡,其实很是在意你,我以为这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成想……”
沈希音听了都被惊到:“怎么就让我和离?事事都顺着他,为何不让他替我考虑考虑。”
她强装镇定地说:“那真是恭喜他了。”
沈徽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也没细想,认为她还在生沈行俭的气,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众人见状只好听命。
沈徽音疼惜地看着她说:“怎么会!就算他们不你,姐姐你。”
她叹了口气。
“对了,你快有嫂子了。”谈及成婚,她突然想起。
沈希音面色发白,艰难地说:“他这是兄妹也不想和我了?太子跟齐王之间只有你死我活,我和他这下也要如此了。”
沈希音在她面前格外乖巧:“不过魏玄没收,但老太太这阵子就没消停过。”
“实在不行就和离,我大周朝多的是二嫁三嫁的妇人。”她柔和的声音响起。
沈希音乖乖点:“老太太肯定是知了这事,这阵子日子对我挑刺,加上府里弟妹又怀孕了,还给魏玄了两个通房,这魏家我是一点也不想待。”
等她哭累了,沈徽音才发现她眼睛都有点红。
“你不知这阵子我被磋磨得多狠。”沈希音不服气。
“兄长前阵子给我写了信,说是要回京,其他旁的都没说,只说要我先别告诉你。”沈徽音诧异。
沈希音猛然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沈希音哭得更大声了。
“你们都先下去!”沈徽音停下手,吩咐。
“还有这种事?竟然了通房,在这档口不是诚心打你的脸吗?”沈徽音有些恼怒。
沈徽音拉她坐下,语气轻柔:“瞎说什么?兄长怎么会这么对你,肯定有什么内情我们不知罢了。但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上,素有贤明,又得皇上爱……”
“老太太这是借你敲打兄长罢了,放心魏府不敢多为难你,有侯府在呢。”沈徽音说。
“兄长这次还说,在荆州有个姑娘救了他一命。姑娘对她一见钟情,他无以为报,打算娶了人家。虽说只是个县令的女儿,但好歹是书香门第出。京城这么多闺阁小姐芳心暗许,他却一直不成婚,别人还当他有什么隐疾。没想到竟然有这种缘分。”沈徽音无不感慨地说。
沈徽音轻抚沈希音的发:“傻妹妹,你不是不懂,不要跟兄长置气了,只怪爹当初急匆匆就把你给嫁了,嫁个平常一点的人家,也好过嫁给贵妃的娘家。”
她平日里很娴静温和,就算气急了,下手很轻。
沈徽音不知如何劝起,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哪知沈希音脸色越来越白,就见她突然站起来说:“姐姐,我先回了。”
沈徽音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也不强留,可她隐约又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当初何苦非把我嫁进魏家,他现在这样,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
沈希音勉强一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便先走了。”
“我们多日不见,怎么突然要回了,不是说好一起用晚膳吗?”
“这魏府也不是个好的,竟这么对你,真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你跟魏玄成婚三年,还未诞下一子,加之弟妹有孕,老太太怕是之后会抓着这个不放。”沈徽音叹气。
沈希音听罢,抱着姐姐低声啜泣:“爹不会让我回家了,你看我嫁人这几年,他何曾过我?”
沈徽音的贴侍女见状,都上前拦着,琴心、琴意更是挡在沈希音面前,替她受着。
沈徽音拿帕子帮她拭泪,还轻了一口她的眼睛。
沈希音想佯装笑意,却张不开嘴,脸上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边打边骂:“想挖我的心直说,讲这种话干什么?这么些年我是白疼你了。”
沈希音更是委屈:“姐姐,你知不知,兄长回京是受了太子举荐。”
“姐姐,我何尝不知?可我嫁的是魏家,贵妃的母家。”沈希音脸色痛苦。
怎么看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