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可爱。
忘晓梦遗了。醒来时还带着梦中如火的燥热。他坐起,手撑着额,慢慢呼出浊气。
他懊悔、愧疚和无助的并非是了个春梦。而是他醒来后的怅然若失,而是无论如何只想把梦下去的不舍。想,很想,现在还想。
他梦见了李会卿。
现李会卿在粥铺假账的事情。
她说,我也喜欢你。
忘晓看着一只耳环傻笑半天。
风一,冻得人瑟瑟发抖。
自从那天后,李会卿对他的言行越发暧昧。
“明天就忙完了。”
她,穿着单薄到可以把什么都看清的衣裳,坐在他上,搂着他的脖子与他接吻。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如三月醉人的春风,着笑看着他,如湖面漾的涟漪。
忘晓的耳朵红得要滴血,在银线包边的白色袈裟下,尤其明显。
“好吧。”李会卿不置可否,她折返,把佛法书原封放回桌面,“我来此,还想请问,首座大人近日繁忙于何事?何时能再见你?”
不行。还得再来一次。忘晓屏住呼,转,又沉入水中。
功课结束,忘晓回房,正要把白天李会卿抽出的书归位时,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白玉莲花耳环。李会卿对莲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偏爱周敦颐,按她原话:《周子全书》,看一次困一次,次次安眠至天明,放在床半年还没看到第十页,她与周子肯定有缘。
等会,突然惊起的鸟鸣把他拉回。他轻轻放落耳环,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还想还想还想!菩萨面前的一百遍《心经》都白念了?不中用的东西。忘晓!不中用的东西!学的东西都忘了?
“玩笑话。您可莫要生气。”李会卿收敛着脸上的玩味,装模作样地鞠躬,“我很高兴明天能见到你。”
“嗯…”忘晓还是低着,往外推开一步,让门。
脚步声远了些,忘晓探出,看她远去的倩影。人走了好一会,砰砰砰心的频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的他用手中的佛珠用力敲着自己的。坏东西!蠢笨肮脏的坏东西。他懊恼地吐出一口气,朝着佛堂走去。
开玩笑。李家穷成这个鬼样,哪有什么闲钱。施粥,金钱主要来自想博美名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免费劳工一般靠的是美貌。尤其是忘晓那张特别引女子的。他不在,李会卿回家得晚好久呢。
他长舒一口气,用帕子好好包住耳环,恭放至桌面一角。随即,脱下袈裟和鞋袜,出门,入荷花池中。铺天盖地的冰寒袭裹住他,直到这彻骨的霜寒将最后一点神智都冻住,他才探出水面,趴在池边深呼。
虽说折腾的许是狠了些,子发热得有些不正常,总归是清白了些。忘晓换了干净衣裳,盖好被子,怀着对成功守心持戒的愉悦入睡。
“是吗。这么巧啊。”李会卿笑了,“您不会就是在等我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