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只要在黑夜的房间里吻我就好了。
前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上班,下班,有时间的情况下看一电影。唯一的不同是椎会约我去散步。
楼里的灯不知为什么咳嗽了好几声也没亮,我越走越急,进了家门才堪堪觉得安全起来:“椎?”
“冷风了一下?”手忽然不抖了,我只能苦笑,“算了,我以后不说了,你们所的坏话我都说不得。”
我点点。
“最近小姨妈突然说你暑假最好回去,别给我添麻烦。”接椎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和他提到中午的事。
“他突然在网上失联了,你不是说你也联系不上?我就担心他是被他妈收手机,还想着开学和他联系一下,没想到放学没碰上过,后来就忘了。”
“好端端的怎么休学了呢,真是怪事!”我皱起眉,“而且我也没有为了等他,你不是不踢足球了嘛……”想到这里,连街边培训机构的广告牌都看不顺眼了,“你们研究所的人怎么想的?”
“我给姐姐添麻烦了吗?”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怎么了?”椎忽然握住我的手。
“不知。”椎瞥了我一眼,知我想问研究所那边的安排,“回去我问问他。”
“你才发现?”
我没好气地招招手:“关门。过来。”
“我总觉得你都……”我比划了一下,“都没人能发现你不是人了,怎么就不能让你再――”稍微“成长”一点呢。
他定定地看着我,接着像是说服了自己,慢慢点:“嗯。姐姐不生气了。”
不再踢球,椎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太矮了,不想和他们这帮高人踢”。我后来再见到那群人,依稀又觉得有霸凌的影子。后来详细询问,找小姨夫聊过,甚至避开椎去和团里的其他小家伙打招呼……费了好大的劲,才确定是椎“觉得自己不能占优势”而不踢,而不是他们排挤他。
“当然没有,我不知她什么意思。和小姨夫的蜜月期过了?”我看着面前的红绿灯,“而且小姨夫也没有拦她的意思吗,万一我还不想和你分开呢?”
“我就说怎么这学期每天都来接我放学呢,原来是在等他呀。”椎歪歪,故意把话说得拿腔拿调的,“可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一个班的,我问了他们班主任,说是他申请休学了――”
新闻结束之后我们就出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碰到茸茸的小狗,遛狗的狗主人,还有那对住得很近的老夫妇。光线并不好,虽却沉,时有时无;如果这时候牵着手说悄悄话,大概就是情侣了吧。我和椎总是保持着半臂左右的距离,聊天的话题和氛围大概都控制在通常的姐弟的范围内。这是一段全由我把控的关系,这是全在我掌控范围内的安全的环境。
“别走那么快……”椎抓我的手紧了紧,很快跟了上来,“姐姐?”
绿灯亮了,但外卖车依然生死时速一般从我们边肩而过。回过神时我已虚揽着椎的肩膀,眼见路走过大半,我就把手臂放下来。进小区的时候,正好一辆黑色的车驶离,簇新的样子,牌子当然比某个小家伙的专车差得远。
“椎,我好像很久没看见过屈辰冽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