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从我上下来。”我挥开他的手,试图撑着石起。
“就是和你确认一下。”他说,声音轻快不少,“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就没有。”
因为都被水浸透了,我干脆把防晒服的拉链拉开,出贪图凉快而穿着的运动背心;我的肩膀上是一个纹,前年我醒来之后,大概第二次洗澡才发现它。
“你不记得这个纹是什么时候的了吗?”
“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对吧?”
他拨开我肩膀上淋得透,已经毫无作用的防晒服外套,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知啊……”椎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你不记得了吗?”
椎把我的胳膊架在他尚且瘦弱的肩膀上,带着些不由分说的意味:“走吧。一只脚很不方便,你把脚踩在我鞋子上。”他说。
我狼狈地爬起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牵他的手:“就这样走吧。”
“……椎,差不多了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实在是不确定,因为我醒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知。”椎低声说。
“真的不记得了。”我哭笑不得,忍不住想伸手他的发,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失望了,“很抱歉,也许是一段黑历史也说不定。”
我浑透了,又不是只有那里;我浑透了……
“……姐姐觉得这是什么。”
“呃……”结合我有限的经历来说,“叛逆的证明?”
他目哀求,或许是看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剧,他在我因为坐起而慢慢居高的视线中蹲了下来,差点就要跪在的石上:“姐姐,求你啦!”
“……椎!我没有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歉,可不可以――”
“我不知。”
“对,我十八岁的时候没有这个纹。”不知我这十年经历了什么。首先双子座不是我的星座,也不是我的上升星座或者月亮星座;其次,我向来考试只考第一名,没有一个“第二”值得进入我的眼帘。
一切井然有序,除了眼前这位抓着我的肩膀不放的小家伙,还有他那个被我小姨妈看上的便宜养父。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的手在这和疤痕一样的纹上留恋不舍。
“哎?哎!姐姐,再让我看一下!”
或许,难我曾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沉迷于某个双子座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然后不惜为了这个人染上一些很疯狂的习惯,最后不得不通过极端手段来忘掉对方;或许有一个这样的双子座男人(或者女人)因为求我不得而彻底陷入疯狂,为此这个人只能为了我牺牲自己,我感动于对方的情谊,于是把对方纹在上?
“嗯嗯,没见过是吧。”我尽量语气平淡地调侃。事实上我浑都透了,当然也包括那个本来就和泉水一样汲汲表明自己存在的地方;此时我和椎挨得太近,他上的水还在不断落到我的上,两条带有热度的正紧贴着我的大,他还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神情如此这般专注――
“……姐姐,走不动吗?”
我抓好防晒服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腰上,害得我差点了脚摔下去。
那是一个罗数字“Ⅱ”,我猜。也有可能是双子座“?”。它上面是一个圆圆的弯口,下面是两条扁扁的竖线,连接一个倒着的横线。
“……”椎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转背着我向前走,一副“不想理会你这个大人”的模样。
“……好吧。”我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
椎因为我的动作形不稳,一下子从石上翻下去,他勉强扶着石的边缘站稳,再次看向了我:“姐姐?”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家伙跑回来的动作焦急得和要参加百米赛跑的决赛似的;本质上还是个很善良可爱的小家伙嘛,我心想。“帮一把姐姐――”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终于知了他的关注点,“是纹。”
“……好像&039;两人三足&039;。”我下意识地说。
“那就充分发挥你那一‘足’。”椎俨然是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另一只手抓住我快下去的防晒服外套,递到我的手里来,“拿着。”
“……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