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温和，执起桌面上的工号牌带上，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许翊看见了屏幕上的婚纱照。

        姜早被顾辞揽着腰，他低低地瞥着她的眼睛，口吻里满是醋意：“不是说让你等我一起去见他吗？”

        顾辞了手机，把手机放到了西装内衬里，眼底酝酿着醋意，抿着想问她关于见面的事，又怕她觉得他不信任她。

        她迎视上许翊的目光温婉地勾了下：“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们之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实来见你前我跟顾辞打了电话的，他说一直欠你一句歉，也欠你一句谢谢。”

        顾辞还想要说什么，手机震动个不停，他烦躁地接听了语音：“上回去了，别了。”

        顾辞突然圈住她的腰，低低地说：“让我持证上岗吧，明天好不好？我明天有时间。”

        *

        看他挂断了电话，姜早皱了皱眉：“工作都不要，都要来见我前男友，你是多想见他？”

        他说不好喝，她就会悻悻地抢走，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脚步，踮起脚吻他，趁着他不注意将口中的茶喥到他的口中。

        后来那些爱她都给了别人。

        一时间，姜早分辨不出来，他们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当初因为顾辞，许翊提出了分手，他说成全他们的，她那段日子几乎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她爱许翊，舍不得他。

        拎着咖啡的手垂在了侧，他想起上学那会姜早总喜欢买茶，咬得扁扁的被放在他的里，他蹙着眉喝下，她弯着眉眼问他：“新品好喝吗？”

        哪怕是她发出狠毒的誓言，他仍不为所动，他说他们之间的裂时间无法补。

早就释然了，她平视着他，试图用玩笑的语气去缓和此刻的尴尬：“不要乱开玩笑哦，我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要抢婚吗？”

        许翊取了出餐口的咖啡出门想要追上姜早，他急切的心情骤然冷却了，他看见顾辞揽住她的腰，不知说了什么，她躲着笑。

        他们站在商厦旋转门停了停，俯在她耳畔轻声说：“要不要结婚的时候给你单独整个前男友桌？”

        “公司楼上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姜早温和地笑了笑，眼神里的疏离清晰可见，许翊终于明白为什么多年来他不敢来见她，原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疏离。

        年少时，他们曾亲密无间地探讨着彼此的，耳鬓厮磨时会听到对方缱绻的爱意——

        许翊抬眼，轻声地说：“如果允许我有这样的机会，我肯定会毫不犹豫。”

        姜早眼睛抬起来，近距离瞥他微翘的角，眼神里透出嗔怪的意味：“你不怕别人暗骂你就行。”

        恍惚间，时间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许翊觉得那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没时间。”姜早瞧着保安朝他们看过来，推了推他，谁知顾辞抱得更紧了，手机在口袋里嗡鸣，他没有理会的意思，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呢喃：“大后天周五，去领了吧。”

        许翊眼眶红了，蓄满眼泪的眼眶，他偏了偏强行挤出一抹笑：“谢我什么？谢我当初放手吗？”

        姜早边压不住的笑意：“我下午三点有会要开，我怎么会知你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