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这些,无非以为我听了这些事后能幡然醒悟厌弃他,但你能查到的事我也能查到,你怎知我得到的信息不会比你更多?”
“难琉尔天生如此吗?”
“虽然他睚眦必报,但我相信他并不是一个低劣的人。你既然知他这么多事,想必也了解他幼时是怎么茹饮血、苟活在南丹区的。”
果不其然,女巫从腔里闷一声冷笑,目盲的眼幽幽,“苦?世上的孤儿多了去了,像他这样养不熟、没情感的人就值得同情吗?一旦发觉别人骗他,那翻起脸来就要把人的眼睛刺瞎了……”
“什么意思?”
感受着法的共鸣,女巫的笑容里少了些戏谑,多了份真诚:“这法送您了,有它作证,哪怕天崩地裂,也没人能让你们分离。无论未来如何,只要你们决心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碍你们。”
女巫听了瑙西卡的话,似乎有些动容。她不再试探,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要是能听见,怕是嘴都要笑裂了。”
瑙西卡微愣,“你…什么意思?你在戏耍我吗?”
从前她以为女巫只是醉心敛财,甚至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可琉尔与女巫之间不是还有伪造的亲情关系在吗?为什么要如此诋毁琉尔?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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瑙西卡没动容,将目光汇聚到女巫的盲眼上:“他也有苦。”
听着琉尔被细数的罪行,瑙西卡皱眉,思忖这吉普赛女巫是怎么了。
“我也不过是好奇而已,您可别生气,”女巫扯开话题,语气郑重,“其实,不必剖开膛。在的任意一取血,将法的隙填满即可。完成后,你们之间的献祭关系就能解除。”
“何况我不是隐忍,而是明白他过去的不得已,爱怜他的一切,我与他之间的情谊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被濯洗过的匕首闪闪发亮,瑙西卡割开手指肤,血珠涌落,她又割开琉尔的指腹,让两人的血相汇聚。
,有些玩味:“呀呀…小姐您真愿意为了琉尔出这样的牺牲?”
见她态度坚决,女巫又怨憎地说:“我真不明白,您有未婚夫,份又高贵,竟然真的会隐忍在这样危险的人边,乃至为他倾心。”
瑙西卡实在听不下去,“有时人被往绝境只是别无选择,谁不想天生就是富贵人家?但绝逢生也好、自甘堕落也罢,全取决于人的选择。”
“与你有什么相干,”瑙西卡拧眉,“我的心思为什么要告诉你。”
“您知他杀了多少人吗,除了任务目标,连他曾结拜的兄弟、授艺的恩师…都死在他的刀尖之下,像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究竟有什么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