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月的目光终于移到他上，见他此时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虽然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是凶的。不过接以后发现，只是外表凶残内心温柔的小可怜。

        “我比你大两届，我风正盛的时候你还没有进一中。”那个时候他是老师又爱又恨的学生，他成绩好，却不爱守校规，是最不服教的那群人的老大。

        “开心吗？”和秦砚一起吃开心吗？

        两人相对无言，无声的静谧在两人之间发酵，他们穿过了最热闹的大路，踏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小路两侧栽满了树，入秋以后落叶掉落一地，脚轻蹋上去还会发出细微的响声。

        特别是她抬着，用那双清澈水的眼睛望着他，还有那微张的嘴就是最好的情剂。

事。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摸上烟盒，摩挲了一下后又松开。

        “骂了，我现在连他骂我的话都能背出来，不过他拿我没有办法。”每次检讨都是让小弟帮忙抄的，自己从来没有动过一个字。

        “我好像记起来了，你竟然就是当时学姐说的那个奇人，后来好像没怎么听到你的传闻了。”

        林书月正抬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没想到却听到这个回答，她不爽地撇了撇嘴，“骗人。”

        “他们说你以前能一挑十，打架特别厉害，还说你吓哭过女生？”林书月把当初听到的传闻一一和他验证，“是不是真的？”

        周莫随看着林书月乖乖凑过来的，心里暗忖没想到当初的这些无聊事还能拿出来逗她。

        她可没忘记这人昨天偷偷埋眼泪的事情.......

        “别这样看着我。”声音带着沙哑，染上毫不掩饰的望。

        “烧烤。”

        周莫随把这事讲给林书月听，刚才还一副兴致缺缺的人，瞪大眼睛凑了过来，“然后呢？你有没有被王老师骂？”

        周莫随轻笑了一声，“大概是那个时候他们都怕我。”

        周莫随突然提起过去，“我和秦砚是高中校友。”

        周莫随见她一副不信的表情，只是淡笑不语。

        那个时候他拿着一张白纸在台上装模作样，欣赏着底下老师的愤怒，下一秒就被喊着去领奖状，有意思极了。

        他一边被罚在国旗下读检讨书，一边又被表扬代表学校参加竞赛荣获金奖。

        “一挑十有些夸张了，那次正好有兄弟帮我一起揍人，才把他们撂倒的。至于......吓哭女生？”周莫随停顿了一下，“不记得了。”

        王老师，他们的教导主任，一个着眼镜的地中海老。平时最喜欢花式惩罚不遵守校规的学生。

        “你也是一中的？”林书月突然提高了声音，“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按照你的脸应该能在一中混个名。”

        周莫随忍不住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真的不记得了，那个时候觉得女生很麻烦，可能是真的吓哭过吧......”他的眼睛盯着林书月的脸，下一刻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的口。

        “昨晚吃什么了？”周莫随看似随口问了一句。

        “啊？”林书月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问题，“还好吧，就是怀念了一下高中时候的味。”

        “后来年纪大了，不喜欢折腾这些，就随了老师的心愿开始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