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眼神里，他能读出她没有说完的义。但从他的角度来看，在藤把脸埋低，咬着他的虎口，用热的尖在那一小块糙的肌肤上反复弄时，他就失去了回答的能力。在这个糟糕的，阴暗的，脏兮兮的地方，他彻底起了。

        ，令人难以忍耐的，被她发凉的指尖用若即若离的力度轻轻划过指间隙每一肌肤的，还有被气过手腕内侧的，都让卫绷紧了肌肉。他开始觉得这里确实太过糟糕，不是昏暗的环境，不断传来的隔人的私语，还有……这样的藤。的反应要诚实得多，几乎是在藤把脸颊压上去，微微侧过来看他的一瞬间，下就开始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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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你也不要用，藤。”他一本一眼地指出，“我不认为他们会消毒到这么详细的程度。”

        “所以这是式耳机，而且还有塑料套。”立香晃晃手里的东西，又在卫打算强制把她带回家以前放弃了这个念。

        “看起来应该是第一次，”她又在用那副小鸟啾啾的样子把话从尖出去，“那这样……”她眨了眨眼，灵巧地从刁钻的角度对他飞来一个媚眼。

        卫的表情说明他完全没有想过还可以在这里约会，而他的肢语言则全力表示出哪怕天塌地陷他也不可能来这里约会过夜的决心。“正常的地方，网球场，公园，餐厅，水族馆，展览。”他说，又瞪了笑起来的立香一眼。

        “好正常，简直像恋爱电影一样。”立香一口气，把自己额前的碎发得飘飞起来，“酒吧？夜店？网咖？奇怪的小温泉旅馆？――诶，都没有过？”她真心实意地称赞：“超乎我想象的正常。”

        “看吗？”和他的无措不同，立香倒是无所谓地使用着这里的设施。她打开电脑，找出下面的耳机，把其中一副递给卫，被后者敬谢不地拒绝。

        ‘也是第一次吗？’

        但是不仅仅是这里不行，她现在的状况也不行。卫垂下眼睛，缺乏固定的发掉下来几缕，破坏了他的压迫感。“藤。”他也近乎无声地表达出他的威胁。

还算是整洁的隔间时，都觉得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这里。

        此情此景，这夸奖和嘲笑也差不多了。

        深棕色的木桌在中央空调的拂下有种冷与温热并存的奇妙感，他只穿着衬衣，袖口遮住畅骨感的腕线，立香轻易地捉住了他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漂亮，手背上微微浮出的血都显出格外的力量感。她像是查看什么一样，从略带糙的虎口开始，用指尖仔仔细细地沿着那只手掌的轮廓了一圈，在他想要抽回手的时候，把自己的脸压到了他的掌心。

        藤笑了起来，该死的，让人目眩神迷的漂亮。她化了妆，眼睛周围和嘴上都是亮闪闪的，只是眼周是碎了金属一样的柔和细闪，而嘴上是水光镜面釉。卫无暇分辨她的漂亮究竟来自于哪里，是她的妆容、神态，还是她肩上那件摇摇坠的，属于他的外套。

        “手。”她还没匀，只是伏在桌子上，对他摊开一只手掌。当她促般地勾起手指以后，卫才迟疑地伸出手。

        卫哼了一声，却没有追问她提到的任何一个地点，以及地点之后必然的往事。“凡事总有第一次。”他说，好像决心要用飞快的速度学习如何纵横六本木的气势让立香笑得咳嗽起来。

        “那这样……也是第一次吗？”她嘴张合，用气声询问。

        “卫先生，卫先生，”她又趴回桌子上，把下半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既然你没来过这里，你以前都是去哪里约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