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蓥心一颤,有些不敢瞧他,稍稍止了哭泣,隐去难堪的细节,低着将经过完完整整叙了一遍。
“大哥,从此以后我便尽可能留在府里,外的事,还要麻烦你多担待了。”
“我去找他!”
秦敬修大吃一惊,见她哭得这般凄惨,只觉原本那颗的心被她的泪水泡得又酸又涨又疼又麻,禁不住伸手要去抱她安抚她,又颤抖着收回了手,心下更是酸涩。
“蓥儿,你别哭了……有什么都和大哥说,大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替你主。”
“大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为了我,再招惹更多是非……”
“蓥儿……蓥儿……”这样一个惹人怜惹人爱的女子,他该拿她如何是好?他觉得他的心快要因为她难受得要死了。秦敬修别过,闭上酸涩的眼,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狼狈没用的自己。
他没想到,他最担忧的事竟还是发生了,在他护不到她的地方。他忽地想起方才见到她时那些难掩狼狈的细节,她那时该多么害怕无助啊……秦敬修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恨自己的无能。
魏蓥这才意识到竟然是秦敬修抱着自己进来的,脸上红了又白,看得男人更加心焦,“一个个人都死了吗?!”
“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进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哥――”魏蓥凄声唤住他,强自从床上坐起来,抹掉眼泪,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给他,也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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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快去请大夫!”秦敬修看着底下一溜屏气敛息垂着眼不敢抬的下人们,气得大吼。
“他怎么敢?!”
柳真儿一听,登时发作:“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秦敬修足足愣了几息后,骤然一拳打在了床架上,连带着整张床都抖了抖。
“大哥,你别这么说,明明是我的娘家私事,却叫你们一同遭了罪,我真是……真是……”
然而刚跨过院门门槛,便是眼前一白,子摇晃着就要往下倒,却被一双坚实的臂膀牢牢扶住,随即被拦腰横抱着送进里屋,轻轻放倒在床榻上。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有的去叫大夫,有的端茶有的熬汤,好一阵忙乱后,魏蓥的脸色才终于好转过来。
“都是我不好,没理好柳氏,反倒叫你忧心成这样。”秦敬修先一步开口,语气里尽是懊悔,听得魏蓥又心惊又心酸。他一个堂堂国公爷,连在朝堂上都不必看多少人的脸色,却在自己府里,为了一个本不相干的女子忍气吞声,还要这般亲自歉,将错都揽在自己上。为何?分明是看在自己面子上,为了不叫她难过。
“大哥……”魏蓥哽咽着,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你呢,你又算什么?先时你总当自己是未来太子妃,谁都瞧不进眼里,可那只是夫家给你的名衔,在那之前,你首先得是个人,是个明礼知耻的人!何况你现在只是柳家女儿、魏府姨小姐,我只是以远房阿姊的份教训你,如此,你服不服?”
为什么,她要为不是自己的错误承担所有罪责?从到尾,她都没有自己的选择,可皇后厌她、太子辱她、家族弃她,而她所嫁的丈夫……为什么她的丈夫不是自己呢?现在的他,不仅护不了她,连给予她一些安都不到。他恨!真的好恨!
“啊――”柳真儿尖叫一声,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推开她便往府门跑。魏蓥痛,还是派了人去看着她把她安全送回魏府,随即了眉心,准备继续回大爷院子去理后续烂摊子。
秦敬修点点,失魂落魄的,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院子里。
秦敬修摇,“我若早知她是这种人,一开始便不会放她进来如此欺侮你,是我没保护好你。”
魏蓥一听,这才想起这一天以来惊心动魄的种种意外,一时悲从心来,伏在榻上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