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铉被吕如珏要求去洗澡,可是热水开了还没有十秒钟,浴室那边的水声就停了。
吕如珏算是充分领悟到了这句话的义。
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她拒绝了。于是不死心又靠近。
有他们自己的风俗习惯,我理解而且尊重。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认识的人。”
“我。我难不能住在你这里吗?”
“略略,”听起来有些俏可爱,“好听的,我喜欢。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
“你就洗完了?”
“对不起,你实在太臭了。”
吕如珏把他拽进浴室。
“略略是什么?”
“哦!这是我给你起的昵称”
裴铉愣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思考过,在他的设想里,他来找她,两人在一起,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然后她示范如何浴球搓澡,她拿起浴球,接上白色瓶子里面的沐浴,然后搓起泡。
眼前的这个男人,双眼被泪水盖得雾蒙蒙的。脸和型已经长成大人模样,却像被人在街边的孩子一样可怜无助。
“对不起。”
淋浴出的水先是全淋到裴铉上,再溅起。有些水花点到了她的衣服上,有些则直接通过弯下造成的前的空隙进了她的领口里。
“你也没有份证不能住酒店,那你之后怎么办。“
“当然可以。“
“开水,然后在水里冲了一下。我们那里都那样洗的,有什么问题吗?”
水滴一滴滴在她的口摇摇坠,最后汇集成一水,从中间的沟下。
她穿着绿色的丝质睡裙。没有穿内衣。
吕如珏皱了皱眉,为了不扫这个男孩的兴,不动声色用转移话题避开:
裴铉说完,想继续拥抱,又被吕如珏推开。
――男人的美丽来自于脆弱感。
裴铉开始很认真地跟着她学。不知从哪一步开始,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转移到其他地方,然后挪不开了。
到底是多么狠心残酷的人才会对可怜的无家可归的男孩说不。
“哦好的,“裴铉乖乖蹲下,双手扶住膝盖,眼睛刚好能和吕如珏平视。
“嗯,”他乖巧点。
“你给陌生人开门也不穿内衣吗?”
突然,吕如珏的双手被擒住,然后被按在墙上。
裴铉懵懂地摇摇。
“算了,我教你吧。”
汗水混合着路途中的风尘,使得裴铉整个人和发酵了一样酸啾啾的。
吕如珏单手扶额,苦笑:“在我们这里,洗澡时要用沐浴的。你冲一下本就洗不干净,还是那么臭。”
“你怎么洗的?”
“现在可以抱抱了吗?”
“为什么是略略呀?”
“红色的这罐用来洗发,”吕如珏挤了两泵在手上,搓起泡,“像这样就可以往上抹了。那个,。。。,你蹲一下,我抹不到你上。”
裴铉张开双臂,给吕如珏一个大大的拥抱。随着他的动作,扑面而来一说不上来的气味。
他连个浴巾都没有裹,上的水滴啪嗒啪嗒往下掉。他踩着拖鞋,从浴室到客厅滴出了了一水路。
这回吕如珏着鼻子躲开了。
“真的吗?你太好了!略略。我就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
“我想很多人叫你可能叫如珏、如如之类的,我想给你起个独一无二的名称 。吕如珏念快点就是略。所以我在想你的时候都叫你略略,你喜欢吗?”
“我叫裴铉,非衣裴,金玄铉。”
浑圆的白的跟随她手上用力搓污垢的动作而上下晃动。
“这样就好了。”吕如珏站起,帮他把上的泡沫冲走,“像你这样堆积了好几个月的污垢,要多洗几次才能洗干净,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