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很浅,不太常见的颜色,浅色该是干净的,她浑上下也没哪不柔弱,分明引人肆意掌控。偏生眼尾带点挑,仰着看人的时候楚楚可怜,里面又像藏了蛊人的勾子。
即使和他的手对比,那东西也高昂得略显狰狞。
书棠咬了下:“没有别的地方能进这里吗?”
她面上有思考,有担忧,在陈阎深陈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后,却仍没有心虚和惊慌。
对他是个麻烦,疏解望对陈阎深来说只是机械的动作,他没兴趣,找人就更没有兴趣,也从来没有象化地把生理需求和某个人联系到一起。
他重新点了第二支烟,呼出一口白气。
“附近清洁工的笔录,上一次定期理这片区域的垃圾是在12号。”
更或者他可以像他遇到过数不清的其他女人一样,丢下一句“有危险就打110。”。
书棠张了张嘴。
他重。
如果陈阎深不知书棠离开前已经加过于队和协警的联系方式的话。
警方因此才会第一时间怀疑书棠。
不可能有人开门而不碰掉任何灰尘。
现场除了死者,就只有她。
连他的手机型号对她都显得格外大,两只手捧着也稍稍吃力。
所以只可能是从正门进入这栋楼。
书棠接过。
没回,只微偏过脸,示意他在听。
“陈警官。”他拨完号码收回手机,书棠说。
没有更多的线索,陈阎深没带她在这里多停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驱车把人送到了镇上的旅馆。
陈阎深没回警局。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她抬着,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比之前都大了点。
陈阎深眉深深皱起。莫名想起少女双手捧着他手机的画面,低认真输入号码时出的那一截白皙颈侧和落的发梢。
外人说陈阎深不近人情,只有他自己心里门清。
书棠的手机早就没电了,陈阎深把手机给她,让她输入自己的号码,再拨过去。
书棠又抿了一下,迟疑了半秒:“或者……那个人原本就在楼里?”
邪门了。
少顷,一贯不和情爱沾边的刑侦队长在车里单手夹着烟吞云吐雾,另一只手上下裹弄不肯给面子的间。
雄的气味在狭小车内弥漫,不带感情的眼盯着住了少女的那扇窗,冰冷又淫靡。
天黑的时候看不出来,在黄的灯下,少女那张不到他巴掌大的脸莹玉白,顺着修.长脖颈延申到前领口。
“消防通。”陈阎深,“至少二十年没开启过,上面的积灰有半掌厚。”
陈阎深撩起眼。
他回了车里,叼着那支快燃尽的烟,坐了片刻后开到了旅馆另一侧的小巷子,熄了火。
陈阎深一句话没说,安排完了她的房间就径自摸了烟出来,边咬着点火边往外走。
是很合理的理由。
书棠瞥过脸不再看,还没一会儿,陈阎深走过来,把门卡递到她眼前。
今天不知是发了什么疯,抽烟也压不下去,越抽心里的火烧得越盛。
但他只靠训练发出去,或是夜里早晨冲一个小时的凉水就算完事。
清纯和放,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
清洁工原本不止负责理垃圾,还要保持楼栋的卫生。但这里都快成鬼楼了,也没谁会用心花别的功夫。地面上还好,墙和这种还需要高空作业的地方,更不可能有人理会。
他看向书棠。
陈阎深说完紧盯着书棠,他比她高了不少,月光下的阴影将人完全笼罩,本就深刻的眉目在重的黑暗中更沉沉看不见底。
逻辑上说不通。
陈阎深点了。
“警官。”书棠心里得加速,着那张门卡转。
那双白在黑色手机后盖的映衬下更晃眼,指尖按屏幕时还会泛红。
从这里可以观察到书棠住的那间房的窗。
书棠解释:“我听于队是这么喊你。”
这方面的力和需求天生比常人都旺盛。
此时窗的窗帘紧闭,只有微光透出,昭示着里面住了人。
“是么。”陈阎深把烟咬回嘴里,没追究这个称呼,拉开大门走了。
和消防通的灰尘同理,也不可能有人能在不破坏任何爬山虎的前提下翻.墙爬上来,哪怕只是架了梯子,也会有压断植物的痕迹。
墙面全是爬山虎。
凶手能杀害刘聪这样一个一米七几的成年男,没理被书棠撞见之后又放过她。
想放走书棠的原因。
书棠跟在他后面,看他和前台的女人讲了几句。
女人面对陈阎深的眼都快弯成了两个月牙。
几秒后,陈阎深收回了目光。
陈阎深的脚步停顿。
书棠没有退却,对着那双黑沉双眼,坚持把话说完:“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如果……如果有危险,我可以向你求救。”
这回陈阎深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