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随鞍从怀里拿出信封递给她,棠谙予接过,看着上面写着“予儿亲启”。
她转眸:“是殿下写的?”
“嗯。”随鞍徐徐颔首。
棠谙予手下顿了片刻,这才将信拆开来看。
上面的内容ting多,但总的来说,便是在诉说想念,让她宽心,以及……盼回信。
沈祎祉落笔有力,字字铿锵,但字句间都是难以言说的柔情。
和亲路途的日子,加上近日,她离开萧国已然有一段时间了,此时看到故人来信,颇有几分酸涩。
“殿下还记得我。”
棠谙予眼眶微酸,将信收好放进袖中,神色上有几分落寞。
随鞍跟在她shen边,见状宽weidao:“殿下自然记得,也曾来信嘱咐臣要保护好公主,莫让别人欺负了去。当然,信上也言,陛下一日不如一日,朝政已然逐渐揽在了殿下shen上,恐怕要不了数月,国将易主。”
闻言,棠谙予猛地回tou:“萧帝shen子如此之差么?”
“嗯,不然也不会着急与宣国联手,为的便是易主之后,免萧国动dang之患。”
一旦萧帝崩逝,新任萧帝上位之初,必然会有动dang的风险,难保他国不会趁机觊觎。但萧宣和亲之后,许能暂时震慑一二。
这也是为什么,萧国必须送来和亲公主。
棠谙予暗自苦笑:“也是,可惜没再早些,若不是李弃从中作梗,或许此时此刻,我还可以无忧无虑地呆在殿下shen边,而不是去忧愁如何在宣国立足。”
或许再等等,等到沈祎祉真的继位,她便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惜……
随鞍看她失落的样子,抿chun:“公主,若是殿下将来成为萧帝,迎您回都,您会答允吗?”
沈祎祉既说得出,便zuo得到。
但决定权,在棠谙予手中,毕竟那个时候,她可能已然成为宣后,适应了宣国的生活。
“不知dao。”
棠谙予自己也不清楚所谓的答案,这一天天太过模糊,谁也不知dao,明日会发生什么。
那个她远离的故土,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棠谙予转眸朝着随鞍笑,“而且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便是如何在宣国立足,对吧随鞍?”
随鞍也笑:“嗯。”
他不知dao棠谙予的答案,但他知dao自己的,那便是棠谙予在哪,他就会在哪。
随即,棠谙予又问:“随鞍,之前的事情查得如何,有眉目了吗?”
闻言,随鞍神色清冷下来,颔首:“虽然不确定,但是臣在调查时得知一件事。”
“什么?”
两人停下步子,彼此对视着。
随鞍答:“那晚贺典散席后不久,政轩殿出现了躁动,据周边gong殿的gong人说,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