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周的夏雨过后，空气渐渐变得清凉。

        “有时，我能听见死去的同伴在说话。我听见我哥哥在说话。”

        “案件侦破，克拉丽丝的羔羊停止尖叫了。”她的眼睛看着颜西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时空商城联通各个小世界，不论什么都能买到的。】779先是给出肯定的回答，接着又有点气【但高级血统、功法、武和寿命这些需要很多很多积分才能兑换。】

        “这个不要紧。”祝栖迟说。“积分没了再赚就行。这是图纸。”

        “人类的救命稻草吧，我想，但拿到之后就和我没关系了，所以我也不知效果究竟如何。”祝栖迟漫不经心地回答。

        林姨在围裙上手，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痛楚事实上并不真实存在，只是发生在祝栖迟大脑里的幻觉。

        “她们有时窃窃私语，有时高声呐喊。那些尖叫……”

        手指动了一下，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将红酒推到她面前。

        少女一边口哨一边归拢盘子，帮忙把餐收进厨房。

        买，买椟还珠？

        【那是什么呀。】检索时，779好奇地问。

        ――当羔羊安静下来，你是否听到心灵最暗的呐喊和低语？

        “你也懂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祝栖迟忍俊不禁。“其实我很喜欢类似指环王那种魔法奇幻世界，这是我唯一还记得的自创种族的图徽。”

        但它还是尽心尽力地提交了申请，再告知宿主结果：【这样的话积分是足够的，但换完后就无法兑换00级特工套装了哦。】

        “谁知呢？说不定吧。”祝栖迟关掉系统，将目光投向碧蓝悠远的长空。

        拍卖会办在八月底。暗中找宓家茬的颜总裁比平常还要忙一点，显得无所事事的她有些过分。

        祝栖迟又点燃一香烟，没有抽，只是将它横放在烟灰缸上，注视它静静地燃烧。

        “商城里会有我那个世界的东西么？”祝栖迟问自己的系统。

们的闸门，它们只是站在那里，很困惑，不肯走。

        颜西柳沉默不语。他拿起一支高脚杯，晃了晃杯中色泽如血的。她的双眼也深邃似血。

        【海王星蠕虫？】系统779晕了【听起来像是克苏鲁世界观下的东西。】

        【如果没有末世的话，宿主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创作者！】779说。

        祝栖迟挑眉：“连寿命都能买？”

        “而我脑海里的声音会怎么样呢？我最害怕的是，她们会在我踏入死的黑暗后，永恒尖叫下去。”

        【当然！有些任务者顺利完成任务后想多留在某个世界一些时间，商城是会给折扣的。宿主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得通过兑换权限和寿命来取得，原价购买就会贵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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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栖迟端咖啡的手一顿，口哨得更悠扬了，在心里挑衅地说：“好听不就行了，别那么宽！”

        【噢。】扫描图纸的779赞叹。【好漂亮的花。】

        祝栖迟扶额：“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对了，商城有陨石加工服务吗？”

        【找到了！】779欢快地说。【不过，如果想兑换最小单位的陨石，宿主积分不足。】

        【宿主，你得是《Twisted　Nerve》，好像不太应景吧。】系统779小心翼翼地提醒。

        祝栖迟问：“不要被外壳包裹的心物质，只要陨石壳子呢？”

        祝栖迟啜了一口酒。咽进时，沁人心脾的芬芳忽然变成了人血的味，铁块一样坠入胃中，像有人在用尖刀剜里面的肉。

        779沉默了一下。

        早餐是林姨蒸的荠菜肉包与小米粥，了几酸鲜开胃的小菜。肉包胖乎乎白的，一个有成人拳那么大，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吃上两只包子，再就小菜喝碗米粥，这样的日子神仙来了祝栖迟也不想换。

        电影有时就像真的梦境，不成型的幻想，像一块块不同时空遗失的真实碎片。

        祝栖迟笑起来：“我忘了，这是我们给它起的昵称。那种陨石的官方名字应该叫NTH3.0。”

        【有的，不过会榨干最后一点积分哦。】779提醒。

        “唔。”祝栖迟不置可否。“你帮我查查海王星蠕虫的价格。”

        雨过，天空晴朗得过分耀眼，湛蓝湛蓝，高远纯净得让人心生痛感。

        下午一点，少女画了一会画，出来放松。她坐在阳台的秋千摇椅里，小口小口啜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