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闭着眼睛摇摇，并不说话。

        姬发见他不信，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好多下，但是都没有效果。过了一会儿，殷郊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附带着粉色的桃花花。

        姬发将靠在殷郊膛上，委屈地哭：“为什么还是不行？我明明很爱你！”

        09

        到了晚上。

        殷郊略微好了一些，不再咳嗽，还在姬发贴的照料下，破天荒吃进满满一大碗粥。

        姬发的眼睛因为下午的哭泣依旧红红的，还有点。殷郊用温热的帕子轻柔地为他拭，又帮他敷眼睛。

        姬发顺势靠在殷郊上，依恋地抱住他的腰，笃定：“殷郊，我真的爱你，你相信我。”

        殷郊心里酸酸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片刻后才开口：“我当然相信你。”

        哼！姬发嘟起嘴巴，想：迟疑那么久，明摆着还是不信。

        于是姬发决定放出重磅炸弹：“郊，其实那天晚上……我醒着。”

        殷郊的手顿时愣在原地，姬发握住他的手腕，拿起帕子，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明亮的眼睛，比月亮还要皎洁，好像要把殷郊整个人都进去。

        殷郊咽了咽口水，咙又开始发，很想咳嗽。

        姬发见他沉默不语，又说：“你亲我的时候，我心里很开心。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为什么你突然开始不理我呢？是不是因为花吐症？”

        “姬发……”

        殷郊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名字，说不出其他。接着，他用手帕捂住嘴巴，又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姬发连忙直起子为他拍背，想安抚他，但是又不知该怎么。

        就在姬发手足无措之时，殷郊也停下咳嗽，他看着手帕中心的四朵桃花，心中升起无尽的悲凉。

        一次咳出四朵花，他的病症……更严重了。

        姬发自然也看出不对，嘴巴一撅，又要哭。

        殷郊摸了摸他的脸，摇摇，低声哑气：“别、别哭，没事的。”

        他越这样若无其事的说，姬发心里越难受。为什么他明明也喜欢殷郊，却始终不能治愈，不敢想再这样下去，未来会怎么样。

        姬发紧紧抓住殷郊的手，急切：“我们明天再去找太医，一定有办法的！”

        殷郊见他焦急万分，只能点说好。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姬发重复几次这句话，像在宽殷郊，又像在宽自己。

        殷郊看了心疼不已，他看着手中的花，忽然想到转移姬发注意力的方法。

        “姬发，你知这是什么花吗？”

        姬发定睛一看，粉粉的，有的还略微泛白，他摇摇说不知。

        “是你送我的桃花。”殷郊的指尖颤抖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主动搂住姬发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

        “也就是那天，我第一次咳出花，虽然难受但我很开心，因为没有人会送桃花给好兄弟。”

        殷郊语气里有怀念，同时又有点低落：“不过后来我才知，原来表弟、鄂顺等人也有，你并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误会了。”

        姬发瞪大眼睛：“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