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她对祁定的了解,只能推测是与祁定在现实世界中,那次自杀未遂有关。祁定曾经说过,因为他和BAI的强绑定关系,H集团现在已经将他至于求死不能的地步了。
“没关系,您不想说就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如果BAI是引导系统不断迭代的父亲,那祁定对于他亲手研发的BAI,更是如同对待孩子般的感情。他作为“造物主”,没有什么比失去对BAI的控制权,眼睁睁看着它沦为他人的统治工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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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短短的话语,让钟若桉稍微冷静了一些,难夏渊生也对祁定过残忍的事情?他才始终没有将同病相怜的钟若桉供出去?
“您想复仇吗?”钟若桉轻声问了一句。
“您之前说过,BAI和系统不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它本该是引导系统成长的父亲,如今却成为了桎梏它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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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没有人比钟若桉更懂他此刻的心情――想吐,想被他人理解内心深的痛苦,但这个过程需要揭开陈旧的伤疤,再次暴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确实也像是夏渊生得出来的事情,毕竟他也没被季家当一个有尊严的人去对待。
某种意义上,他们利用BAI和系统对所有个进行思想钳制,剥夺了他们反抗的权利,带来的效应并不亚于大规模杀伤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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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定的只言片语,仿佛透出H集团将他本人和BAI“武化”,彻底没有把他当一个“人类”去对待。他不过是一件物品,或是一件无比强大的武。
“祁教授。”她冰凉的手指有些微微发颤,抬手覆上了祁定的脸庞,缓缓抚摸,感受男人散发出来真实的温。
祁定的眼帘低垂,沉默了很久,似乎不愿开口讲出令人不悦的经历。
祁定的智力并没有进行善举,只是在辅助暴君的压迫。
“是的,他们可以对我一个人进行剥削,但他们利用了我和BAI,对所有个人间接进行了剥削,我很难接受自己成为他们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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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祁定握住脸颊上她的手,女学生的手比他小很多,能完全包覆在温的掌心中,显得十分可爱。“我唯一想的,是归还BAI自由。”
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存在对立关系的猎人与猎物,没有心机与算计,只是两只受伤的动物,温存之际可以惺惺相惜,互相舐彼此的伤口。
他连生死的都看淡了,仇恨对他来说,早就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比起向夏渊生复仇,祁定更希望自己研发出来的BAI,不再成为H集团用来加深阶层固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