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在她泪水满溢的眼眶中游移着,此刻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
走到走廊,停下脚步的黎桢,先是望了眼黎萍紧闭的房门,然后对着靳博序:“这件事,哥不要掺和进来,算我求你。”
“这世界上那么多人,都能有机会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我天生就被剥夺了这样的机会,”他目光里带着狂热的脆弱,“但凭什么,我不能和你相爱,我们有一半血缘相同,我们的爱只会比其他人更厚,能成为你另一半的,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也没有人能比你和我之间的羁绊更深。”
有那么一秒,黎桢血全凝固,她死死抓着靳博序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哀求,“出这样的事是我该死,妈已经够伤心了,你不要再护着我,如果我让妈还继续难过,我去死都是应该的,哥能明白吗?”
黎萍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她紧紧盯着黎桢,眼睛里满是失望,痛心:“平时我怎么教育的你,你的人生还那么长,我不是不让你谈恋爱,晚一些都不行吗,你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了那个混球,难你还能保证他永远喜欢你,你们才高中,最后吃亏的只有你自己黎桢!”
逐渐地,他低下,轻轻将额抵在她的口,语气带着祈求,“别用死来威胁我,如果这样,你不如杀了我。”
“你就说是我强迫的你。”他语气坚定。
"黎桢,你真是好样的,连用死来威胁你妈都学会了。" 黎萍误以为黎桢的话是对自己说的,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凡。
他视着她,顺着她刚才的话:“那你呢,你要自己一个人扛,你觉得我会看着你这么吗?”
黎桢:“靳博序!”
"妈……" 黎桢的声音微弱而哽咽。
两个铁一般的命令,让黎桢倍感压力。
"别叫我妈!" 黎萍挣开靳博序的手,步履沉重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无论黎桢怎么说,黎萍都认定了那个人肯定是祁峥。
她在告诉他,如果他承认,她就会去死,是吗?
他的一字一句,落在黎桢心上,都成了锋利的刀,割的她心痛。
她绕过靳博序扬起右手,眼看这一巴掌就要狠狠地落在黎桢脸上。
他动作果断而迅速,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
“你知不知你和我发生这样的事带来的冲击,远高于其他人,这个家会彻底毁了,爸妈没一个人能承受的住。”
聪明如靳博序,他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外音。
她给黎桢下了两个命令,一是让祁峥和他爸妈一起来谈,二是如果他们不来,那她去祁峥家谈。
他的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芒,表情里暗藏地无奈和绝望,看的黎桢心瞬间揪紧,从心脏蔓延的刺痛,席卷着她所有感官。
一刹那间,靳博序伸出像墙一般坚固的手臂,挡在前面,阻止了这一巴掌落下。
总之这件事必须有个解决的办法,不能就这么过去。
“哥!”
“我不想毁了这个家靳博序。”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她还想要这个家,不想让它就此分崩离析。
说完她推开门进去,靳博序眼疾手快地跟了上去。
“我就是动手动晚了!!”
“恶有恶报哥哥,”她看向他,泪水落过的嘴角扯出一个笑,“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跟自己亲哥哥在一起,应有的报应。”
“如果有报应那应该也是我来承受,”他向前一步,右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庞,“你又不是心甘情愿的,遭报应的人应该是我。”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死”字,却连说了两次。
"桢桢……" 靳博序轻声。
“但我没有选择桢桢,爱上你,不是我说结束就能结束,如果我的宿命就是要为这份爱付出代价,我甘之如饴。我可以是逆子可以不是人,但我……”他顿了下,“唯独不能失去你。”
“妈,不要对桢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