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没忍住笑出声来，摸了摸女儿的：“好，咱们回去就找婷婷。那羽羽和非非呢？”

        陈承平老爹上个月动了个大手术，他还是想去看一眼。

        林织羽长得漂亮，连猫都更喜欢他，何况小珍珠的辅食一直是他在喂的，女儿更亲近他也是常理。

        “平平！”小珍珠点，“婷婷！”

        肖雨隐约听到那边传来个清越的女声，语调带一点淡淡的笑意：“怎么办啊陈警官，我好像迷路了。天好黑，雪好大，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肖雨搭话：“那你让她们来看看你啊。”

        “当然！”陈碧渠忙，拎着伞推门而出，“夫人找个避风的地方躲躲！臣上就到！”

        “妈妈——”小珍珠抱住怀人的脖子，眨了眨剔透的大眼睛，“月月！月！”

        肖雨带着滤镜都能看出问题，老高还真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小珍珠笑弯了眼睛，扑进她的怀里。

        “平平回自己家里去了，过两天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了。”

        吵吵嚷嚷的聊了一会儿，过了六点，天彻底黑下来了。一推门外面黑的，还飘着雪，老高一见，示意陈碧渠：“你把小肖送上车吧，门口那灯还没来得及修，虽然咱这是派出所，也保不齐有那胆大包天的。”

        “夫人！”陈碧渠快步跑近，调暗了手电筒，呼蒸腾出白烟，“夫人！”

        “她在北京，我们这里又那么偏，来一趟太麻烦了，何况还带着孩子，”陈碧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等和了再说吧。”

        “羽羽！非非！”小珍珠开心地拍了一下手，“羽羽！”

        突然大片的黑暗里出现一个光点，怀人立警惕地竖起耳朵，宁昭同安抚地拍了拍狗狗的脑袋，试探着扬声：“潜月？”

        “月月！”小珍珠叫了一声从宁昭同怀里挣出来，扑过去抱住他的，“月月月月！”

        片刻后，三人裹紧衣服大步追了出去——小陈的老婆真来了！

        “好，亲亲，”他轻轻吻了一下女儿柔的小脸，

        “应该在村口的树下，司机是这么告诉我的，”宁昭同看了看脚底下在雪里打的闺女，又看了看脚边躺着的大狗，“我的手机电量大概还能撑二十分钟，你能在我彻底跟外界失联前找到我吗？”

        “夫人！”

        “月月！”小珍珠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笑得甜甜的，“抱，亲亲。”

        宁昭同柔和了眉眼，摸了摸女儿柔的发。

        陈碧渠连忙把玻璃门按上，正要回撑伞，这时候手机却响了。

想老婆闺女？”

        陈碧渠看着上的小人，眼睛都笑弯了，连忙把她抱起来：“小珍珠！”

        小珍珠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了怀人的耳朵：“平平！”

        陈碧渠也很坦然：“当然想啊。”

        肖雨把包拿起来，陈碧渠前行推开门，狂风凌冽卷入，惹得老郑和老高齐齐叫起来：“赶紧关门！”

        谁啊？

        陈碧渠自然应声，摸过旁边的手电筒：“走吧肖姐。”

        老高附和：“那倒是，咱们这地儿鸟不拉屎的，弟妹那大城市里住习惯的，不得冻坏了？”

        老郑笑了笑，没说话。

        “月月上就到了，”宁昭同蹲下来，温声安抚，“小珍珠还记得月月吗？”

        陈碧渠一下子呼都不稳了：“你、你在哪里？”

        “小珍珠更喜欢羽羽吗？”

        肖雨想拒绝，偏却迎上了老高眨了眨眼，话就没能出口。

        老郑和老高都看过来，见小陈一看手机号码，白炽灯光下一张俊脸顿时心花怒放，都有点好奇了。

        如果他们跟陈碧渠够熟，这个问题本就不必问。

        陈碧渠抱歉一笑，肖雨干脆直接把他再推了回去，关上门：“先接吧。”

        夫人，孩子，弟妹。没有结婚。北京海淀公安局的刑警，公大毕业的高材生，来东北的林子里当了个片儿警。

        大门开，狂风卷入，激得三人对视一眼，打了一个战栗。

        老高觉得自己得没错。他也不是一心想让小陈犯错误，跟小肖整个婚外情出来，但小肖这一片痴心，换点儿夜送上车的殷勤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