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又笑,“吴姨来伺候我坐月子,你就要担心沈平莛突然的关心了。”
他兴奋地试问:“怎么,他要暗杀我吗?”
她冷酷:“你不。”
崔乔笑出声:“我当污点都不是吧?行了,说正事啊同同,你家里人对我什么看法?”
她诧异:“啥,你真想加入我的家庭?”
“……什么时候假过?”他好气,“我都上门过年了!你不会真想睡了不负责吧!”
“负责,肯定负责!但是不急啊哥,我得跟我正妻商量一下,”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确实觉得有点棘手,“哎,这个……我一直想着,反正你也不常回国,我没事飞来找你偷个情,又刺激又方便。这样的话,当个外室就可以了嘛,没必要给你个名分,还让他们应激一回。”
“……”
崔乔――崔乔觉得自己像是被负心汉搞大了肚子的闺阁小姐,委屈而愤怒:“宁昭同!你信不信我撞死在你们宁家祖坟面前!”
宁昭同一下子笑得特别厉害,语调悠扬地提示:“妾是进不了祖坟的哦!”
崔乔恶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两分钟后,崔乔再次拨出,严肃认真地提出诉求:“妾可以,我不外室。”
宁昭同差点笑傻,抱着一杯茶抖得不像话:“不是,怎么突然这么急切地要进门?我家男人你也见过了,怎么说,对自己很有信心,不怕失?”
“……感觉进了门,才能跟你混上刺激无比的人生,”这句调笑的话他说得还羞赧,而后眉眼一缓,声线柔和地开始诉起回忆和相思,“同同,你在抢救室里躺着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不知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因为我没有拥有过你,就不敢说害怕失去你……但是,同同,我很想你,想见你,现在,也是一直。”
我很想见你,在所有的时刻。
她缓了神色:“真想掺和进来?”
“能不能不说掺和?我想跟你在一起。”
“哪怕只能得到一颗不全的心?”
“爱一个人是将自己心里的东西投出去,而不是从另一个人那里获得什么,”这句有些不太口语的话让他念得柔深情,而那么利落地吐出来,可见他也是想了很久了,“同同,我不敢说跟你在一起我不求什么,但我想将真心给你看一看,它至少在此刻是无比真挚的。宁昭同,我很爱你,或许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比那束白玫瑰还要早。”
我爱你,从很早的时候开始。
她低眉,觉得眼眶有点热:“打电话表白好掉价。”
“那你到我心里来,我们就离得很近了,”他在星辰底下微笑,眉眼里似有三月春风,“同同,让我继续照顾你吧。”
“不”
“不许说不用!”他连忙警告,“我需要用照顾你来获得生命力,呜呜同同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
她又想哭又想笑又想骂他,最后决定说正事:“不是……我现在着个肚子,听这种话真的很出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