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是觉得你还要当那么多年学生，有点太委屈了。你要是愿意，可以申请一个一年制硕士项目，教育学什么的，”她慢慢地给他解释，“硕士期间好好准备PhD申请，磨一份优秀的研究计划书出来，到时间就投中哲相关的项目。比较好的选择是去新加坡，香港也很好，到时候如果两岸关系好一点儿，送你去台湾也不错。不过很多项目要求硕士也要中文或者中哲相关，如果申请不到，好歹国内肯定没问题。我会努力在你硕士毕业之前成为博导的。”

        “……应该可以，”宁昭同都有点手足无措，听他两辈子的课到来要当他导师了，“但我现在的研究领域你不一定感兴趣。”

        宁昭同颔首，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嗯？”

        韩非放下书，对着镜问了声好：“都由夫人决定，过老师与她商量就好。”

        韩非看她不说话：“有顾虑吗？”

        韩非可是宁老师的学术粉，认真问：“去年不是发了几篇先秦哲学的论文么？我都看过，写得很好。”

        韩非报了名字，宁昭同把名字一搜，立有点感叹：“我靠，宝贝儿，这是中国历史学的奠基人之一啊。”

        他的顾虑就在此，轻轻摇了下：“我对历史并没有太多兴趣，还是想同你学问。”

        他似乎有点困惑，但最后还是问了最本的问题：“领域不同，我就不能成为你的学生吗？”

朋友，过玄老师。”

        第一条。

        薛预泽是不是有病，不辟谣还拱火。

        “暂未了解过。中国哲学可以出去留学吗？”

        “你只要能考上，我的学生名额给你应该是没问题的，”宁昭同顿了顿，“但中国哲学不能算是我的研究领域，那几篇论文可以说是因为关涉政治哲学我才写的，未来我也不一定会正经的纯中国哲学研究。”

        “等下，有一个事，”过玄了个阻止的手势，“最近你和小泽的绯闻传得沸反盈天的，你怎么都不上微博看看？”

        宁昭同怔了一下：“我和薛预泽的绯闻？”

        想到那几篇论文，陛下尴尬地沉默下来。

        宁昭同轻哂一声：“他也可以你叫过夫人，我叫宁老师。还有没有正事？没有我要挂了啊。”

        “那你想去吗？”她问，“人文学科的直博名额还是很难得的。”

        韩非很轻地笑了一声：“宁先生费心。”

        “明星？”她看了边上的韩非一眼，“我认识一个叫韩璟的，不过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可能死了吧。”

        “会比较尴尬，虽然我本来也不一定能指导你什么，”宁昭同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出去留学？”

        嗯，夫妻一，太师的好胜心嘛。

        第二条。

        那确实，在里面把太师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我和他还能有绯闻啊？”宁昭同有点费解，“行，我现在看看，先挂了啊。”

        “韩璟，一个明星。”

        第三条。

        “然，我可否跨考你的研究生？”

        “对呀。”

        “叫什么名字？”

        发完宁昭同就把事情扔到一边了，拉着韩非进了书房，准备好好给太师一下学业计划。正好韩非在升学上也有一点疑惑，端庄就座，先开口：“我们系有一位老先生，堪称学界泰斗，想要收我直博。”

        八点过的时候，薛预泽打了个电话来，宁昭同本来以为他是要解释一下热搜的问题，结果他劈盖脸就是一句：“你认识韩璟吗？”

        宁昭同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想了片刻，她连着发了三条微博。

        她叹气：“为了你总得卷上一卷。”

        点进好久没打开的微博，宁昭同被通知红点的数目惊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爬了时间线。弄明白大概情况后，她捂住额，叹了口气。

        【昭昭明光-v：猫猫那么可爱，不值得薛总过来看一看吗？（图）x9】

        过玄笑眯了眼，小声：“好有情趣啊，叫夫人啊？”

        她惊讶：“同我？”

        【昭昭明光-v：家里贤妻美妾还幸不过来你们就别拱火了（拜托）】

        【昭昭明光-v：怎么那么多人骂我，为什么不骂薛预泽？＠薛预泽      （长截图）】

        韩非点：“学问颇为深厚，品格也值得尊敬。”

        韩非将凳子移过来，纤长白皙的手搭上来，扣入她的指间：“我也会努力追上你的。”

        他笑，像桃花春水一样潋滟漂亮：“我要走到能和你并肩的位置上。往日要，如今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