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的安保下踏足一片焦土,那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在那里我见到了各种各样目惊心的惨剧:养不活的婴儿,等死的绝症患者,以及食人的残酷习俗。最让我忘不掉的是一新鲜的女骨架,重度分离的耻骨让我知她或许是一位近期刚生产过的女,亦或她就死于难产。我不理解人们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将一位刚生产完的母亲视作食物,取用她上贫瘠的肌理。这只应该被视为现代遗落下的野蛮吗?这是文明的失职,还是贫穷本的罪恶,亦或其他?……”
他看得有点难受,把整卷稿子扔到边上去,底下却出现一个新的东西。
一个信封,用来寄给自己的那种。
一点奇怪的念闪过脑海,他顿了片刻,起拿过手机,慢慢地点开朋友圈。
凌乱的书桌,翻开的书卷。
就是这个角度。
他微微了一口气,把信封拿起来。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封口也大喇喇开着,他犹豫了片刻,拿出了里面的纸张。
都在家了,还给他写什么信……应该是写给自己的吧。
的确是写给他的,薄薄一张纸,抬“承平,”。秀丽笔写的,字迹有点显乱。
【承平,
我不知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我已经没有担忧是否会后悔的力气了。我想一些事,我不知我能不能到,但我希望我能再一次在墓碑上坦然刻下“死得其所”,那样每一朵花都会开心能绽放在我的墓前。
向你致上歉意,为你爱我,为我爱你。】
陈承平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摸着几点泪水的痕迹,心一下有点发慌。
我靠,什么意思啊。
突然手机响了,他连忙接起来,而沈平莛出声比他更快:“陈队长,小宁说过今天的旅行准备出境吗?”
陈承平呼一紧:“没有!”
“也没有发现她最近有购买电话卡?”
“没有!”陈承平反应过来了,“领导,她不会准备跟着黎朝安跑了吧?我刚找到她给我写的信,看着像是别!”
沈平莛看了一眼面前的倪南,了一下眉心:“还不能确定……你上过来,路上多打几次她的电话。”
“是!”陈承平鞋都没换,拎着钥匙就冲出了家门。
Arancia和酥酥对视一眼,从猫窝里了下来。
“一直关机,”陈承平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北京市委是因为老婆要跑了这种事儿,努力平稳呼,“航班是确定降落了,一点就降落了。”
沈平莛看了一眼表,一点五十。
倪南搭话:“她们”
秘书推门进来,小声:“机场说那架私人飞机刚刚强行起飞了……”
沈平莛按捺着情绪:“不能截停吗?”
陈承平摇: “起飞了就只能击落了。”
倪南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还能收到塔台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