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同同？”

        傅东君放下杯子：“不奇怪，他是个神经病，狂热一辈子了。”

        “只有巴泽尔知，他答应我会继续追查。”

        那个发音一出口，数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吴崇山上。

        姜疏横按住他的膝盖，傅东君反手覆住，把照片扔给聂郁：“你看看。”

        大会开完，淬锋几人开了个小会，陈承平把脚搭在桌子上：“小姜关个门儿。”

        他们的反应把几人都看愣了，武柯蹙眉：“什么意思，几位认识他？”

        “有照片吗？”

        那倒也是。

        “行，你们仔细跟我说说，这个德里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承平翻了两下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过河拆桥永绝后患什么的。”

        陈承平摇，问：“他跟你说过巴泽尔的事儿啊？”

        聂郁顿了顿：“她当时的神状态，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接受这件事……我没有说。”

        “呃……”吴崇山都被看紧张了，“有什么问题吗？”

        聂郁只扫了一眼，低声：“是德里亚。”

        傅东君很轻地嗯了一声：“就是他。”

        “同同也在里面。”

        三人怔住。

        傅东君笑：“私交，旧仇。”

        雷众点，但其他人其实本不在乎吴崇山的尴尬，傅东君握着那张照片，看着里面长鼻银发的白人，脸色非常难看。

        “心领了好吧，”傅东君抬起双手，“离家万里，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聂郁对上傅东君的眼睛：“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

        傅东君喝了口水：“你说吧。”

        聂郁没有理会他难得的冷笑话，静静地回视两人，那目光冷静得简直像月下的水，陈承平一时都没能把话问出口。

        陈承平闻言笑眯眯的，语调暧昧：“这么懂事儿啊东君？”

        片刻后，傅东君开口，嗓子有点干：“你没告诉任何人。”

        “……有，”吴崇山一下子尴尬起来，把资料翻到照片页，放到桌子上，“他早年贩毒，犯过很多事，背着几乎所有欧美国家的通缉令，照片倒是好找……”

        傅东君本来情绪还低落的，一听这话没忍住乐：“你这叫公私用，你就不怕情况说明说不过去被找麻烦啊？”

自己的资料：“您稍等，我看一看……delia      ottaviano，迪里亚.奥塔尼亚诺，听起来应该是个意大利人。”

        周围安静了片刻，傅东君开口：“你是说，是个意大利人，叫delia。”

        傅东君沉默地点了点，闭了一会

        雷众一愣：“啊？毒贩啊？”

        “德里亚依然没有放弃你上这种实验，我在他的别墅里找到了厚厚一沓实验者的履历，还有很多实验报告。”

        聂郁重复：“我在里面看见了同同的资料。最后一张报告上的日期是2023年四月，而同同的死亡报告上显示她在22年五月因为心因猝死。”

        陈承平就有数了：“是他。”

        满座死寂。

        傅东君了一口气，按住陈承平的手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啊，没错。”

        “没事儿，不用他，”陈承平话说得很绝情，手却安抚地拍了拍傅东君的肩膀，“我们这边合，什么时候要人说一句就行。”

        姜疏横叹了口气，对聂郁说：“我按不住两个。”

        “老子一心要给你出气，你跟我这儿拆什么台，懂不懂事儿？”

        “……啊这，”吴崇山都手足无措了，“这、有仇啊？”

        虽然还有点没明白状况，但吴崇山也只能跟着梯子下：“好，好，那辛苦几位了！”

        “嘿，你还吃上醋了是吧，”陈承平笑骂一声，用下巴指了下聂郁，“那你说，你跟他也算熟人了。”

        武柯好心帮吴崇山解围：“战争贩子，不能指望屁多干净。”

        姜疏横敲了两下桌面：“说正事。”

        姜疏横把门按上，甚至还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