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牌消失在视野里,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喻蓝江摸了一下鼻子。
她说爱他。
这男的好茶啊。
“你这样是自己把所有可能都关闭了,不觉得是自我束缚吗?”
陈承平瞅薛预泽一眼:“又是朋友啊?”
“我不明白你的理所应当,这个追求者的份也很可疑,”她神色骤淡,反手将手指扣入陈承平的指间,“我还在一段关系之中,暂时没有结束的打算,那所谓的追求只会成为我维系关系的困扰,您觉得呢?”
“得了,那是她跟你的事儿,”陈承平拿过钥匙开门上车,“过生日还被骂一顿,你也不容易的。行了,快回去吧,你穿那么点儿,这地下风着小心感冒了。”
陈承平心口蓦地一。
“那当然是嘚瑟宁老师能喜欢我啊!”他一脸理所应当,拽着她出电梯进门,乐呵呵的,“不行,没想到宁老师心里我有那么重要,我太开心了,我得亲你两口。哎别躲啊,乖一点儿,让我亲两口,就两口……”
陈承平摆了下手,宁昭同握住,笑:“没事儿,花孔雀,也好看的。”
沉默蔓延,薛预泽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等着她的歉,毕竟这句话即使对于陌生人来说也显得蛮横了一些。但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只有越来越难熬的冷清空气,随着呼冰凉肺腑。
“起来,说点正事儿。”宁昭同推开他。
“一直难听的,以前不是对着你,你就会不到疼,”宁昭同开始犯困了,小小打了个哈欠,“而且我也不是特地躲着你,我是真忙,不然看个戏能有什么不行的?”
薛预泽失笑,目送她上车:“好,路上小心。”
她一哂,朝薛预泽摆了摆手:“祝你生日快乐,有空联系,正经朋友啊。”
薛预泽一听,微微探:“那以后还能邀请宁老师一起听戏吗?哦,不知陈队长介不介意?”
爱。
她又好笑又无奈,推又推不开,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按在沙发上亲了好几分钟。酥酥在旁边喵了两声,她抬膝往他下腹轻轻蹭了一下,蹭得他倒一口凉气:“宝贝儿——”
薛预泽沉默了片刻,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冒犯了,我应该意识到我的表现完全无法引你,否则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拒绝我——还是向陈队长歉,我不该这么挑衅你。”
喻蓝江跟着上了副驾驶,一听就很不满:“老子也穿那么点儿,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你说话够难听的。”
宁昭同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一段丰足的爱就是自由,或者说,为了爱逃避自由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我靠。
陈承平瞪他:“你他妈撒呢,烦不烦?”
“应当如此吧。”
“我什么?”陈承平别过,很快又转过来,探亲了她一口,“咱回家再说,乖,上车啊。”
薛预泽微微了一口气,几个字过后才找回正常的发声方式:“我以为,作为追求者,我对你展我的优势,试图讨得你的欢心,是理所应当、至少无可厚非的。”
把喻蓝江放下,陈承平在小区里开到了60码,一脚油门冲回了家。宁昭同被拉进电梯的时候还有点心惊肉,对着他也就没什么好气儿:“你又犯什么病,视线那么差你开那么快,不怕撞到人啊?”
“嘚瑟什么呢。”
陈承平也不生气,嘿嘿一声从边上搂住她:“我当年是狙击手,你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我的夜间视力。”
他还特地挑在阴历办生日宴……以后再也不那么恋爱脑的事情了。
许久。
薛预泽一听就笑了:“对,朋友,正经朋友。”
宁昭同倚在驾驶座窗口笑:“怎么就我跟他的事儿了,真不啊?”
别人的追求,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此发表意见呢?
薛预泽心绪复杂,自觉可能有些嫉妒,却不愿意承认会陷入这样的情绪中。稳了稳呼,他认真问她:“你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