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

        伴随着房里的乌黑沉闷，时间一点点逝。唐元把照片又放了回去，拿出镜子，借着微弱光线看自己的脸。烟熏妆依旧完美。

        ……

        唐元拾起一看，居然是她五岁的照片。那时的她还梳着公主，着小皇冠，穿着白色的纱质蓬蓬裙，一脸天真。唐元端详好久，不自觉默笑着，好久，都没看到自己这么可爱的模样了。

        朦胧的夜色里，唐元平淡的话调泛着寒光。

        唐祁山一顿输出好一会儿，渐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唐元没有像平时那样回嘴或闹腾，反而就仰着脸听他这样说着。唐祁山奇怪，望过去，看到的女儿是眼底冷如死灰的光。

        唐元看着，忽然感觉照片隐隐有字迹透出，她往后一番，竟真的在背面发现了一小行黑墨钢笔字。

        事情有时偏偏又是那么地凑巧。

        看到女儿这副打扮，他口气相当不耐烦，“允许你买化妆品你就这么把自己捣腾成个站街的？”

呢？是一时好奇，还是传统观念作祟？从此，她被迫来到世上，经历着不想经厉的人生。

        “唐祁山，别提对我爱，我恶心。”

        和母亲相似是她不能获取父爱的原罪？就因为父亲过于怨恨母亲？

        唐元把照片又摔在桌上，对着它直笑。要说完全没动，也不太可能。毕竟，再冷血的人，要真正接受父母不爱你，应该…也还需要一点缓冲的吧。

        直到第二十几次读完这句话，唐元确认，这一定出于唐祁山。老实说，她心中并没有太大波澜，十八年朝夕相下来，她也不是摸不着两人的关系。只是现在，冷漠有力的证据直接摆在了她面前。

        酷似母亲的脸和脾。从小，边就不乏有人夸她多么多么漂亮，眉眼像极了她那美人坯子的母亲；又说她格如何如何执拗骄纵，也随了那千金小姐的妈妈。

        见他安静了，她张开嘴：“酷似母亲的脸和脾，让我爱得备受煎熬。”

        短短一句话，读完只需零点几秒，但唐元看了好几分钟。

        她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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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唐元静思时，书桌边上一个黑色牛笔记本引起了她的注意。看这商务风的封，唐元猜测，应该是唐祁山的。唐元拿起本子，刚这么略微翻了翻，一张照片就掉了出来。

        屋里还没来得及开灯，唐元形影单只地站着，在月光下宛如一瘦骷髅。

        当唐元来到一楼，家里大门刚好从外打开。唐祁山背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酷似母亲的脸和脾，让我爱得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