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还有……老板娘也圣诞快乐！”

        小妹欣喜若狂，面上不显，鞠着躬说老板慢走。

        他看着食谱和病患忌口在货架上挑挑拣拣，中途还接了一个家里的电话。

        这种话由她来说还好，但是听男人讲，真的略显恶心。小妹抖了下肩膀，不敢发言。

        今天她是食和都不能被满足。

        胡萝卜慎怡倒是不讨厌吃。

        不要紧的话说完了，要紧的话还在后。她先是问工作上的事，又是问起他父亲，听他听三句答一句，也失了好脾气，开始刁难起成家的进度。

        后前台大哥上完厕所回来，刚好看见他大衣的衣摆，站在小妹旁边，欣赏他离开时潇洒的背影。

个小时下班。”

        “圣诞快乐。”

        正思考着，就看见他回了，对后面的人说。

        结账的时候，纪则明路过避孕套专区，想起今天本来要发生的事情，心情有些复杂。

        他推着车往前走，他妈在电话那还在说。突然他问：“我以前发烧的时候，你给我的是什么粥来着？”

        纪则明肩宽，穿这样的长款的外套修得整个人颀长又不失力量感，他面对着大门拉开车门，坐入驾驶座这样的动作都帅得像在拍电影。

        这样想着，纪则明推着车往前移，后面还跟着两个等待结账的男女。

        纪则明心里盘算着该买些什么回去安抚慎怡，车往熟悉的路开，犹豫许久，还是停在了常去的超市旁边。

        纪则明胡诌起来，又听她念了两句，挂了电话。

        那辆宝X5消失在视线里，留下对面咖啡店一群坐在外面拍照的美女食客交接耳地讨论。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拿一盒避孕套？要玻酸的，大号，对，谢谢。”

        虽然照慎怡的格来说，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但终究是生病，虚弱，想必也没有霸王上弓的力气。

        收银员一样一样地扫码，动作突然慢下来，是因为她留意到眼前的这位帅哥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凝重。

        “你们年轻人不着急，但家里着急啊。不想太快可以先订婚，这样过年的时候亲戚问起，我也好回答。你倒好，直接去旅游了，留下一堆婚的文曲星给我。”

        纪则明听了这话，心里想的是也是时候开始看机票了。

        难是她扫错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太贵了他不想要了？

        “该说不说，我们老板真是年纪越大越有韵味。”

        “冯楷文。”

        纪母愣了一下：“……粥？就是普通的白粥。下了点山药和胡萝卜，说是好消化，这食谱还是你慎家阿姨告诉我的。不过谁发烧了？”

        是他母亲说慎怡的礼物收到了，打电话谢过了，也祝她节日快乐。

        已是深冬，天空簌簌落着细雪，落了路满街，铺得白茫茫。

        纪则明没想到她会想起慎怡，错愕地回了下，朝她挥了下手当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