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怡冷笑，“想得美。这是你以男朋友的份第一次惹我生气后给我买的补偿，懂吗？”

        “可以……”

        “下车了。”

        她并不知纪则明也会在这段感情感到折磨和苦恼，因为他从来没说过这些事情。同样的，慎怡也不会告诉纪则明她那天其实不想敲他的车窗。

        黄包被装在后座的航空箱里，安安静静地着，岁月静好到爸爸妈妈都有些愧疚了。

        慎怡一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会直接刷亲属卡。数额稍微大一点的，就会先和他撒个作为通知，并不会这样子问。

        话都还没落地，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他觉得慎怡闹脾气的样子，很感。

        他听得想笑，“那应该是买给女儿，怎么是买给你？”

        两个人一进一退，进得刚刚好，退得也刚刚好。

        “嗯。”

        “这当然是你自己想啦！”慎怡大叫，“怎么还要我给你出谋划策啊？”

        “纪念女儿绝育。”

        她眨下眼，突然说，“纪则明，你能不能给我买个礼物？”

        慎怡夸张，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他还没说完，就被慎怡打断了。

        “纪则明，你真的很喜新厌旧。有了女儿，就不喜欢我了？”

        “嗯……那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

        “……”

亮，因为有前面的插曲，很好地弥补了慎怡在知价格后的愧疚。

        *

        “你知你有多久没有送过我礼物了吗？”

        “嗯？”

        慎怡一下子变得幽怨。

        纪则明看了眼小猫，又看了下慎怡。

        纪则明听不下去了，抓了下她的子。

        他突然福至心灵，“这样，我去银行给你取三万块钱，你自己挑喜欢的。”

        一直到纪则明停好车，她才收敛下来，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被钱砸就觉得被侮辱了的小女孩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多点羞辱我……啊！”

        “你披发更好看。”

        “怎么突然想要礼物？”

        那个香奈儿的耳环躺在慎怡的首饰盒里，甚至连标签都还没撕下来。

        “纪则明！”

        纪则明这些年被她安的罪名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他已经丧失辩解权很多年了，于是只能平静地点下，说好，给你买，想要什么？

        纪则明后来想，他大概是那时候奠定下了奇怪的癖。

        “纪则明――”

        “不可以买给我吗？”

        在去物店的路上，慎怡坐在副驾驶上无端想起这些事情。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