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她呼声发抖,周晏辞才克制住停下,抹掉她悬在睫上的清泪后,又不知餍足地吻了吻她晶亮的。
待她展颜不再生气,周晏辞继而说:“大理寺清肃,你若是去了可能会被吓到。待结案后,我会把案情陈词带回府中给你过目。”
尝到了满嘴的口脂香,便一发不可收拾。周晏辞撬开她,抵入勾弄。鼻尖溢出的喟叹搔得盛南微心难忍,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如何才好,倒成了任由他咬的木鱼了。
盛南微迷乱地凝在原地,垂在他肩后的手,出于心慌紧紧地环住。
盛南微咬摇,声嗫嚅:“不怪了。你有你的苦衷,我不问,但还是伤心。”
周晏辞控住她的手,倾覆上她的,盛南微瞬时呆住了,只觉耳际的风卷起了一阵馥郁沉木香,悉数渡进了瓮合的里。
韩雪宁瞠目瞪着玄月楼的方向,恨得牙:“是我小看她了,表面清高背地里狐媚!”
周晏辞倚在一旁,侧目睨着他酒后憨的夫人,出声问:“吃醉了?”
盛南微伏在船,宜人夜风熏腾着酒意,她垂手在湖面上划出一涟漪,芙蓉散花纱裙垂了一地,香弄影,芳华乱了浮生。
侍女吓得不敢回话,伏在地上直打哆嗦。
周晏辞抿上,不知该如何回答。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是皇子的宿命。
直到侍女匆匆来报说殿下回来了,并且要留宿玄月楼,韩雪宁怒踢侍女骂:“怎会先留宿玄月楼!殿下都未曾在我这留宿过!”
“想谁?”周晏辞估摸她又在想那韦暨白,口吻略不痛快。
“为何伤心?”玉兰香扑簌簌地拂面袭来,朦胧惑人,很是搅人心境。他把住她的腰肢,将她轻巧地提起揽入怀里坐稳。
想起在汛山湖那些时日,果真是再不可多得的悠闲自在了。
望着她纯澈的眼眸,周晏辞心旌动,他俯凑近她面前,嘴轻轻过她翘丽的鼻尖,悄声问:“还怪我吗?”
还好不是那韦暨白,倒是稀罕了,居然在想他。周晏辞伸手托住她晃悠的下巴,追问:“什么?”
“你,”盛南微恼羞地别过眼,小声嗔:“还总是如此轻佻。”
他这般坦,倒显得自己小心眼了。细想来,确实不该那般猜忌他。她不似韩雪宁那般拥有权势滔天的父亲,母家也并非满门荣耀,只是托了母亲的福才能被圣上垂帘,他没有非她不娶的理由,除非。
盛南微黏哼了一声:“没有,在想事。”
“吃完带你去游船。”
船划过石桥,恰好路过一树繁茂的紫薇花,在岸边嬉闹的孩童推着枝桠摇撒下漫天的艳丽花,吻过她颤抖的长睫掉在裙边。
惹得她子都在发颤,眼看着正要掉下泪了,周晏辞一把抱住她入怀,抚摸着她脆弱的脊背哄:“随我回去,今晚在玄月楼陪你。”
府里已经打过两回更了,听闻裕王不声不响带着盛南微出府,韩雪宁坐立不安,来回在殿前踱步,焦灼等待。
盛南微正暗自腹诽着,忽而听到船只靠岸的吆喝声,她寻声望向窗外,只见两位提着花灯的女子正在与船夫讨价。
盛南微自觉被调戏了,红着脸闹腾着要他松手。
浅尝了一口。
被襦裙裹束的口随着她的动作更显丰盈,那抹纤白的长颈染了一层朦胧的绯色,勾出语还休的诱惑。
夜渡船玲珑小巧,岸边灯火阑珊,不知是哪家歌姬正在悠,船夫追着声儿划桨一路游至闹市。
周晏辞摩挲着她盈盈纤腰,说出的话比那唱曲儿的姬娘还妖娆,“慢束罗裙半遮,粉半掩半凝雪。”
周晏辞当真是神算子,一语破了她的心事。盛南微不可置否,提筷殷切地夹菜送进嘴里,就连他续上的酒也喝得光。
盛南微缓缓眨了眨眼,想起该说什么了,“那么不关心所有事,总是淡淡的。”
两岸通明的烛火将他眼底浮起的魅惑照得透亮,盛南微想躲,却不知能躲到哪里去。
盛南微吓了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轻的披帛随风卷起盖在周晏辞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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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神地盯着摘下轻纱送入鼻下细嗅的玉面郎,只见他狐眼微挑,一派诱尽苍生的风。
只见她扭过脸,桃腮泛红地看向他,嗔怪似的说:“想你为何不在乎安危,总是那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