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的自言自语和我焦急的心情完全重叠,一度让我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口。
「什幺该怎幺办?」
我故作镇静地问,但我的语气显然充满了撒。
「我喜欢沙织,也想跟妳爱爱。可是又不知该怎幺跟妳说。」
「……妳已经说了。」
连让我害羞的时间都不给,就这幺直接说出想要爱爱的玲子对我报以羞怯的笑声。
「可是,果然还是不行。」
「我又还没回答。」
「不是沙织的问题喔。是我还没準备好。」
「妳刚刚不就……」
「所以说那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啊。」
玲子丢下一句令我摸不着绪的话,无视于我发出的小小抱怨声便弹开、坐了起来。
「沙织,我喜欢妳。从以前开始,最喜欢的就是妳了。」
我跟着坐起子,望着她的微笑。
「没有骗我?」
「没有。」
「那,证明给我看。」
玲子抱住我的脖子,将她上了薄薄一层蜜的嘴贴到我的嘴上。
我也喜欢玲子。可是,我的感情仍笨拙地停留在小学时期的阶段。
五年的别离将我所喜爱的玲子染上陌生的薄影,我不晓得自己是否仍喜欢着改变后的她。
而玲子恐怕就是猜知我徬徨不安的心意,才愿意合我刻意营造出来的距离感吧。
浅浅地留下温的印记后,玲子红着脸凝视我的双眼。
我放任倾向玲子,不她一直强调自己还没準备好,将她压倒在床上。
我吻了她,但没有出其它过分的举动。只是以不成熟的接吻发洩汇聚于心的混乱感觉。
玲子的嘴小小的,既柔又温。
我将她略显不情愿的表情收入眼底,持续夺取她间的气。
昏沉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拙劣的接吻声响着。
以及……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
「不用送我了。」
玲子站在房门口,对正起跟她一起下楼的我说。
「什幺?」
「我说,不用送我了。」
她努力遮掩狼狈的表情,声音也显得有点不耐烦。
「至少到门口吧。」
我胆怯地起,可是不知为何歇斯底里起来的玲子却作地叹息。
天色变得阴沉,让人有种好像快天黑的错觉,但其实现在才三点出。
我们俩伴随着诡异的静谧直到玄关,玲子才用疲惫的语气向我别。
「星期一见。」
「嗯,路上小心。」
我目送她的背影直到视线再度回归平静,仍迟迟无法关上门。有想追出去的情绪折腾着我,可是我不明白到底该不该这幺。
自从我主动吻了她、想和她发生关係开始,玲子就变成那副颓丧的模样。
不是我能不能接受的关係,我想她真的还没好这种準备。
自私地认为只要我主动起来就能随心所的想法,反倒成为刺伤彼此的利刃。
我大概能够理解玲子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了。
将这次的教训牢牢地烙在心,我深深进一口气,然后关上门。
独自在餐桌前将糊掉的锅烧乌龙麵打开,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来。
咕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