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宋禾也尽量躲着人走,她应该是看不到那个匿在阴影里的影。
被这儿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衬,她心里只觉得这个穿着米黄色衬衫的男人简直就像污泥里那朵荷花一样散着金光。
禾乃不是很乐于打扰别人的清净,尤其是别人看起来真的很自成一派的时候。
很难评的神状态。
这四个人到底是怎么玩到一块儿去的????
拓跋怎么会允许东里拿着他老本行混世?
“哦,是东里开的赌盘。”他略有些无奈,“他总是这样,不赚钱就好像浑会发,没个轻重。”
“久等了。”
“……”
和派对其他人不同,他既不去巴结四大家,也不去舞池玩,更不去掺和东里那个劳什子赌盘。只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像是威士忌的酒。非要说的话,可能唯一特别的就是他那个沙发看上去还舒服的。
宋禾一看见他,立刻像投巢的小鸟,快步向他走了几步。
其他几个就是字面意思,至于蓝,简单来说就是走偏门,开赌场出老千的。至于拓跋家的二少――拓跋玉上,你别听他名字清秀,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对啊,所以,喏。”
也是,军人世家的独子,难还要和他们一样在舞池里蹦吗?
直到远去了,他的话才像飘摇的织缎越过背影:“二少,收收味儿。”
“赌盘?那不应该是拓跋少爷的……”宋禾这次是真的惊讶。
禾乃又看了眼边上这个人如其名谦和低调的男生,不禁产生一个疑惑。
显然闻人也知这件事情有多离谱,示意她往那看:“东里要拿他的老本行赚钱,拓跋就在边上教人出老千,就为了砸他场子。”
闻人谦绅士地向前一步用罩住她,朝宋禾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一团黑压压,出些了然。
那片巨大的昏暗光晕下,穿着件白衬衫的少年举杯对她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友善。
哪巧她正要走人的时候,沙发上的男子像是看见她了。
东里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没再开口。
“正经一姑娘。”
人堆的角落,一只手捻了六颗骰子的紫发少年笑得肆意,甚至贱兮兮地撞了下边上人的肩膀:“看上去可没那么好对付哦。”
虽然每个人来参加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是整个派对除了个别人士以外,大家都还是尽量找了女伴的。所以禾乃没想到,居然能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人坐着的袁青。
男子说完便痛地了眉心。
而另一边,禾乃在打量那两个人的同时,他们两个同样也在打量她。
在原五大家中,除去政客宋,剩下的分别是儒商闻人,商东里,军事南,蓝拓跋。
“那南少爷呢?”
“闻人知那是什么吗?”
“哪有,你很快。”
“他嫌东里和拓跋两个人太疯,每次都搞得乌烟瘴气,所以这种派对他一般不会来。”
明明自己也是四大家之一,偏偏他就是像个没事人。
闻人的人缘看起来真的不是的,说是要陪禾乃,其实没多久就被各种人邀请走了。禾乃见他一时半会也腾不出空再回来找她,干脆自己在派对里溜达溜达。
宋禾遥遥和他对上视线,脚步顺势就转了个角度,坐到了袁青边。
干净,还在老远宋禾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