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怀疑的种子并没有因为负罪感而彻底消散。

        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还以为温华会留下来，会更加努力地对她说好话来安她。

        “你是说……她让你们回去过中秋是吗？”

        温华拨通了高立信的电话，在嘟的两声后，电话接通了。

        “帮我调查两个人，包括他们的工作、家庭、最近接的人。”温华冷漠又严厉地开口。

        他的目光划过桌面，再度看向垃圾桶。

        光亮奢华的客厅，圆形苍穹下的宝塔型吊灯正不遗余力地完成它的使命。

        温华在心里喊，那内心之中焦躁感是在回来时看见方晚痛苦地躺在床上，脸颊两侧是明显的泪痕时的心痛，在她仿佛看见救星般扑进了他的怀里，瘦小的女人躯在他怀里颤抖哭泣，因遇到危险而本能地展现出渴望得救的脆弱一面，却又在短暂的温存之中清醒，奋力把他推开，用憎恶的眼神瞪他。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腥味，被风带来时，还有青草和花香的味，茂密的树林在银色中招摇，镶嵌着一纱衣。

        刺眼的红，是因为他却也不是因为他而的血。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团圆的中秋夏季余热落下帷幕，伴随而来的风声里是温冷的怀疑。

        方晚在阳台上看着温华的车离开。

        侥幸心理真是很要人命的东西。

        她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是。”曹雅姬提起的心没有完全放下，“我真的很抱歉，温董。”

        月亮依旧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藏在乌云后，一亮一暗的来回交错像是在上演一场暧昧的探戈。

        “知了，你去忙吧。”

        她想，这一切都很完美，真的，太完美了。

        方晚转走向屋内，低着，仿佛失落的影，躺在床上蜷缩在一起。

        ‘那两个男人不是罪魁祸首，他才是。’

        ‘抱歉这种话应该对着方晚去说！’

        可是盖住的脸却忍不住漾出微笑，仿佛连上的痛和之前的惊吓都能隐去。

事情，但回到客厅内的温华缓慢地来回踱步。

        那些细微的伤口传来灼热的刺痛感。方晚抱臂，风将她的长发乱，藏在发下的目光注视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直到它驶上大，在一排排树和草丛中展现出若隐若现的车灯，遥遥远去。

        他其实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切，虽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知室内有监控并且直接投在他的手机内，所以他也不能装模作样怪罪方晚让他们“偷偷摸摸”离开。

        曹雅姬给温华端来热水。

        温华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眼眸凝聚着幽暗。

        温华坐在沙发上，陷入柔。

        ……

        曹雅姬点：“是的，刘姨他们提前几天回去了，我是今天回去吃了饭，会在今晚八点钟之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