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小孩子吗？”方晚还是乖乖喝下。

        “什么玫瑰花？”方晚摊手，眨巴眼睛仰看他，“在哪啊？我可没看见。”

        方晚躺了会，边的温华难得这么安静不闹她，早起的困倦在新奇退散后就继续涌上，然后慢慢地缩在船蓬里睡了过去。

        湖水缓缓动，船也随波逐。

        “谁跟你恋爱了，少臭不要脸了。”

        温华就这么看她入睡，放松的模样，方晚半梦半醒之间还能感觉到温华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过，有点地缩了缩脖子。

        走了大概五十多步台阶，上面就分了另外左右两条环形的平整小路来，温华把她放下来：“一整天闷在家里，出来呼呼多氧空气吧，这样对好。”

        “哈啊？”

        温华厚颜无耻地笑，从她手里拿过沉甸甸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刘姨早上烤的面包，还有肖潇的几个小糕让方晚吃点补补力。

        诸多巨大的石块斜飞而出，铺满苔藓，密林层层叠叠，一片绿水映照，清晨的鸟儿开始鸣叫，清脆的声音在空谷之中传远。

        温华放下木浆，钻入船蓬内，侧坐躺到她边：“不知会去哪，随便吧，到哪是哪。”

        温华噘嘴，了然地缓缓点了几下：“我明白了，走吧走吧，拉你回去继续看，刚好你脚不方便，今天就不要下床了。”

        温华在旁边撑看她，光线在密集的林间偶尔闪过她的脸庞，秀丽的面孔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入山林之间，沁人心脾。

        “恋爱中的女人可都是小孩子。”

        温华拧紧瓶盖：“昨天不都说了开始交往了吗？你都收下我的玫瑰花了。”

        方晚瞪了他一眼：“……我是因为谁才不得不留在家里的……”

        什么？爬山？她？真的假的啊？

        温华在船尾摇浆，一绳子浮在水面上，温华走到船拉住绳子往岸上靠，回喊方晚：“小懒猪，起来了，今天我们要爬山。”

清凉的风进来时，船也离岸边越来越远，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连绕在眼前，交替出现，温华掌控方向，准地划入两座山之间。

        方晚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脚。

        小船摇摇晃晃的，山林间安静，偶尔路过高山水下，再几声飞鸣腾空也不觉得叨扰。

        温华温柔地摸向方晚的后脑勺：“怎么可能，你穿着救生衣，想沉都沉不下去。”

        当她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半了，太阳升起，阳光早已铺满世界。

        方晚好棒球帽，几口吃完一个小糕，慢慢悠悠地陂着脚走，玉石栏杆在小路的边缘围了起来，免得人不小心从这里掉下去。

        方晚被他无所谓的语气惊到了：“你就不怕我们俩掉湖里淹死都没人知吗？”

        夏季晨曦从山林之中照下，方晚抬看向那些高山，雾气从天际蔓延扑下，缭绕在端亦或是深，亦有些许，同他们一起泛舟于江上。

        反复地试探几次，她才把半个手掌都放到水里，然后闭上眼睛感受水从指之间过的细腻。

        “我们要去哪？”方晚问。

        宁静，悠远。

        这里已经是另外一个地方了，方晚被温华背了上去，幽深的山林里非常安静，朦胧的绿色挡住了大分阳光。

        温华把帽檐往后拉，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一样散发着年轻桀骜的气息，当方晚吃得口干燥时，他就拧开矿泉水瓶给她喂水。

        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就这么感受大自然中的空阔清新。

        方晚翻靠近船边，水从边掠过，清澈见底，她伸出手，手指点拨泛起样的水面，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