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来越把他当纯粹的纯情小男孩儿了，然而，然而，你有一件到现在都没有理清楚的事。

        他走到酒馆内后引发了一阵暴动。你去到现场却发现一切安好——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那么，为什么从那晚开始，你再没有见过老板抬起右手？为什么那晚花瓶里的玫瑰格外红艳？为什么，为什么老板对他言听计从？

        他到底是……但是，他上的特质非要存在真假之分吗？他就是，老练又稚，虔诚又反叛，纯善又暴力，温顺又躁动，悲悯又独裁。既是穷途末路的放歌者，又是狂风暴雨的起舞者；他坚信爱与和平，又从来在杀和不公正中；天生带有无尽的混沌与嘈杂，又坐拥不败的鲜花和智者的灵魂。这一切对他来说，合理得不能再合理，洽得不能再洽。

        “你知你这是犯法的吧？”

        “我会去自首的。”

        这是什么鬼回答。你差点气笑，“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走正门？”

        “我怕你不开门。”

        “……”你真笑了，“嗯，破窗而入，然后再…”

        你拍了拍他的大，想象中的画面近在咫尺，实在叫人心动，但你正在生气，“你这是强暴。”

        “你不想的话，那算了。”他一直小声轻轻回答你，这句却猛地提高音量。说着，就从你上下来。

        “等等，”你连忙按住他，轻而易举地拉回来了，他倒是没有再起，但是还侧着脸，你只能隐约看到他的睫一颤一颤的。

        “……”情况尴尬，他才把你撩拨得起劲，现在又放任你不了，你又不好他，着实憋不住。

        “宝贝。”你又用这种称呼喊他，“你…”

        你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你发现他在哭。

        “…我就是不能不看到你。我忍受不了。”他说，声音还算平稳，“你为什么总是无所谓。你看不到我在伤心吗？”

        泪珠落到你的上，砸得你沉默住。

        “你觉得我的感觉无所谓。你觉得我的愿望无所谓。你总是有你自己要的事，你总是看不起期盼。”他说，“你看不起你觉得不稳定的。你看不起理想主义者。你不喜欢幻想，即使幻想可以实现，你只想要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的，对吗？”

        “……”

        “你觉得你掌控不了我，掌控不起我。所以，你向我要的只是一瞬间。”他看向你，“你觉得我只是幻想，我只是幻想中跑过去的东西。”

        “……”你终于开口回答他，“你觉得我还留在敦是为了好玩？”

        “…”

        他脸上显出迷茫，也可能是你的错觉，他不过是睁大眼睛听你说话。

        “你觉得，你觉得，我到底觉得什么了。其实全是你觉得，”其实没有，他确实有一些说到你心口了，但你要反驳他，所以谁那些细节呢，“你觉得，我在跟你上车的时候只是脑袋一热，就急匆匆为了幻想跑这么远？不，你还觉得我不相信幻想呢。我确实不是很相信，我如果相信，就该永远待下去，直到你厌烦。但如果我知一点也不信，我就不会还在这儿。”

        “我只是在确定幻想能成真，这需要我自己有所作为。你不就是幻想里的人吗？你看看，现实里的人哪会跑到这，和我这些事，对我说这些话呢？”你不知怎么形容他了，“你简直……”

        你未完的感慨成了这场对话的最后一句，他没耐心听你形容他，高高兴兴重重亲了你一口，于是，局势从那里开始转变，你们换了件事。

        ＊

        “我劝你最好别出声，”你拍拍他的肩，“你别委屈，这里隔音本来就不怎么好，你还把窗搞没了。错全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