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着。
这不是第一次,你在那天之后没有哪个晚上是能安然入睡的。
既然这样,你熟练地起床,想故技重施,但你发现,这次并不是因为情yu,而是更加晦涩难懂的东西。你一个人出了房门,站在二楼的lou台往下看,警车的灯光还在闪,晚上有人值班。
你看得心烦意乱,慢慢踱过长廊。
事到如今,案件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凶手太老练了,无论是指纹,子弹,还是哪怕最轻微织物碎片都没留下来,或者说哪怕有,也分辨不出是凶手的还是那个房间之前的客人所留下的。
目前唯一知dao的是,案发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光是为了查明这个,又是检测残留不多的血ye又是审问目击者。
不过知dao了又能怎么办呢,这里每天要来多少人?那件事又太久远了,一个月…这里一个月能发生多少事啊。
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提供情报,如何找一位可怜的姑娘呢?
他们会动刑吗?用疼痛bi1迫你们开口?不会,不是你们杀了她,哪怕你们现在不愿意为她申冤——可是难dao一个素未相识的死去的魂魄,会比自己的xing命还要重要?
你往手心哈了一口气,仿佛在过dao上看到了那个被死亡追逐的背影。
你看到她脱掉了繁复的群装,甩掉了珠宝,变得一无所有——如果,那个姑娘一无所有呢?如果她没有钱也没有权势呢?谁会在意她的死活?谁会在意她的无辜和痛苦?谁会为了她而大费周章,跨过黄沙与狂风,来到这偏僻的鬼地方,只是为了给已经死去了的她,再也提供不了温度的她,已经一无是chu1的她平冤呢?如果死去的人是你呢?如果她是你呢?哪怕你什么都没有zuo,却尸横于此……那将会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谁让你天生在暴力与混乱中长大,谁叫你注定就天生无法去ti会纯粹又善良的东西呢……谁叫你出生在这儿呢?
你感到心口一片干涩,你终于明白了那些你一直理解不了的东西。他为什么那么痛苦,你为什么会辗转难眠。
你在嫉妒一种爱,一种真正的深情,能死而不僵的深情。他是爱人,但不是你的爱人,他的爱人死在一个月前,死在你出生的地方,他的爱人客死他乡。他是来为她申冤的,他是……他的爱人不是你。
你感受到一种心痛,不仅仅来源于他,这是从你出生时就如影随形的心痛,你…你始终渴望一种爱,但是,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他的爱为什么不是你的呢?
“安妮?”
“……”你从阴影里走出去,“她原来叫这个名字吗?”
“……”
你们在走廊上沉默许久。
你看到他刚才那宛若孩子一样的欣喜消失无踪。你感受到窒息,想说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你想离开。
就是这么一无是chu1。你甚至连伤心都不合情理。
为什么那么liu光溢彩呢?那些外来的,你不曾见过的,都那么璀璨,你注定与那些无缘。
你默默往楼下走,走到已经落灰的调酒台,然后,你翻了进去。
柑橘类水果果然保质期长,看起来还ting新鲜,你切了一个,给自己调了杯酒,乒乒乓乓一阵响,然后你把调好的酒一点点倒进了水槽,你也不知dao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不,你知dao,你在zuo自己最擅长的事。你把自己弄笑了。
“我知dao那晚的事。你都对我zuo了什么。”他突然说。
“……”
“你知dao她是如何…死去的。”
“……”你转过shen,看向他,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台前,好像你看到他的第一眼。你能猜到他会说什么。尽guan那很不可思议。
“告诉我。”他说的有些艰难,“我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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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通电是两年前的事,在这之前,你们过得简直和影片里的西bu牛仔一模一样,其实现在也大差不差。最开始,他们把那些东西用在了打斗上,他们给自己pei上了电击棍,对于不大不小的战斗,这种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致命的东西刚刚好。
接着,就引入了些色情玩ju。
都是最基础的那些…但对这地方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了,现在,它们正被拿来招待这位远dao而来的客人,把他两口xue都撑满。
你勾着tiaodan上连接的线,把那个艳丽的粉色的小玩ju扯出一bu分后,再用指尖把它推进去,tiaodan频繁地震动,幅度不大,但时间太长,xue口周围的水ye已经被打发得发白,起了些泡沫,你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