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陆子羲盯的时间太长了，晏允臻终于偏过来，出了有一丝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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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厘地想到班上女生传阅的小说，吐槽了一句，又不动声色地抽了抽鼻子。

        陆子羲想着，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怜爱和同情。

        “这，我……”

        “老师，我想和陆子羲换一下座位。”晏允臻看了一眼摸不着脑的陆子羲，说。

        他好像又闻到了那个很好闻的味。

        这什么，信息素吗？我的同桌校草其实是个绝世大a？

        陆子羲收拾好自己的文，走到晏允臻的座位上，转再看过去，却愣了。

        反倒是在这种情况下，晏允臻还能坚持尽量不漏下每一次月考段考，甚至成绩还能一直名列前茅，更让陆子羲感到佩服。

        同情也就算了，还怜爱，自己这脑子没病吧！

        可能是凌晨或者早晨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就来考试了吧，连卸妆去造型的时间都没有吗……

        晏允臻一抬手，陆子羲忽然闻见了什么，但味很淡，他了鼻子，又闻不见了。

        “没事的，反正我也不经常来班里。”晏允臻倒是不太介意，但对陆子羲的善意，他还是很感激，“谢谢你。”

        “我没意见。”陆子羲虽然一雾水，但赶紧也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有点乱。”陆子羲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边说，“班上东西有点多，就我这有点空，他们总爱把东西往这儿堆，我说这儿还有人呢，别乱堆，说了也不听……”

        而晏允臻比他更高，练习册本挡不住春日的阳光。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加上是混血儿，五官立分明，简直像一座白得能反光的雕像。

        “没什么没什么。”陆子羲赶紧把扭回去，过了一会儿，却又再次忍不住把扭向晏允臻的方向。

        再仔细一看，他上定型的发胶还没去掉，因为造型得很好很自然，这才没被发现。

        明星怎么了，演员怎么了，富二代又怎么了，谁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大活人呢？

        思考间，晏允臻已经费力地穿过了因为他而引起动的走廊，走到了正在搬东西腾位置的陆子羲面前。

        是错觉吧，他想，或者是春天的什么花？

        老赵也一愣，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无辜的陆子羲。

        陆子羲看了看他，又嗅了嗅空气，又看了看他。

        真的很好闻，好像是某种熏香或者香水，还透着一种说不出不明的奇特的味，让他忍不住想深呼，甚至想把脑袋埋在里面深呼，似乎正在战栗的灵魂，都能从中得到安定――

        陆子羲急了，他一直盯着晏允臻看，绝对不是想让人家替自己挡阳光的意思啊，他没那

        晏允臻忽然站了起来。

        晏允臻很听话，低着，主动拉开了一段距离。

        “哎考试了考试了啊，”班主任老赵的声音打断了陆子羲的思绪，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讲台上，拿教鞭敲了敲讲台，因为抽烟而沙哑的嗓子扯着喊，“座位分开，动作快点！”

        等回过神来时，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恶心得够呛，赶紧搓了搓胳膊，试图将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陆子羲知这一切之后，对晏允臻还是该怎样就怎样，既不巴结，也不故意避嫌冷落。

        老赵看了看他们俩，想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没多废话，大手一挥：“都同意，那就快换。”

        晏允臻倒也没在旁边当甩手掌柜，见他空出手来，立刻主动上前，沉默地和他一起干净许久不用的课桌，将里面杂七杂八的其他东西搬出去，放到了班级后面的杂物柜里。

        “干嘛？发卷子了。”班主任老赵看了一眼晏允臻，示意他坐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陆子羲答应着，这才抬，忽然注意到晏允臻的发型十分细。

        自己则正好落在晏允臻的影子里，一点太阳都晒不到，总算得到了难得的阴凉。

        “和我还客气什么啊，我们不是同桌吗，应该的。”

        他原来坐的座位很晒，因此他每次都会拿一本练习册挡住，尽如此，还是会被边边角角漏出的太阳照整整一早上，天气热的时候都能晒出汗。

        等到晏允臻真正落座的时候，陆子羲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