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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 第11节

        “活该。”妇人小声嘀咕,见海珠看过来,她压着声音说悄悄话,“都是北方来的,他们可瞧不起我们了。”接着她就开始嘟囔北方的商人在镇上横行霸的事,对海货压价、要求多、心眼多爱计较、话说的好听事难看……

        “有事?”

        下了小船换大船,海珠把冬珠和风平揽在前,查验籍的时候说:“我妹九岁,小弟四岁,都还没有籍。”

        她不在家的这几日,渔船借给了族里的人使,不用给租子,但若是损坏了要给赔偿,另外就是要负责把她们姐弟三个送去码搭船,五日后再去码接。

        “那估计找过去也见不到人,可怜了孩子。”

        码快到了,海珠把冬珠和风平喊醒,“醒醒神,待会儿我们就下船了。”

        河边的水草,被风折了腰又在水里淹了几日,边角枝叶腐烂却生机尚存。风平扯了草在手上摇,看见魏金花端着洗衣盆出来,他高兴地说:“魏婶儿,我要去找我娘了。”

        这时二楼突然响起男人的呕吐声,一声接一声的干呕声闹心,海珠皱着眉抿紧了嘴,她得庆幸她不晕船。

        风平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海珠站院子里环顾一圈,锁上修好的大门说:“五堂叔,我们这就走吧。”

        “你弟弟妹妹啊?”妇人坐过来问。

        “你们姐弟三个长得可真好,长得有模有样的。”妇人朝风平脸上摸一把,见他躲开她也不怪,还说:“伯娘在永宁镇有熟人,你们去了可有地方住?”

        云销雨霁,河上水位消退,藏在家里的渔船又回到了水里。

        冬珠和风平从起床穿上新衣开始,人就格外拘谨,蹑手蹑脚的生怕把衣裳弄脏弄坏了。

        “你有荆娘的消息吗?”来人问,她回看了眼已经驶离渔村的木舟,喃喃:“这趟过去就是见着面了,感觉也不同了,两家人了。”

        胖妇人愣了一下,笑呵呵:“我不是坏人,就是见你这儿清静过来坐坐。”

        海珠发现了,这胖婶子就是个自来熟的人,嫌旁人嘴杂话多,她也是个话密的。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涉及家里的话她一概糊掉。

        “海珠,可以走了吗?”五堂叔过来问。

        海珠交了船费一手拉一个往人少的地方走,随便拿三个草垫坐在船板上,船舷正好能挡着海上的来风,背朝着太阳晒得烘烘的。

        海珠心里警铃大作,这下确定这人不安好心,她捡起包袱说:“不麻烦婶子了,我们在镇上有落脚地。”

        谁说不是呢,有点音信就巴巴找过去,期待越大落空也就越大。魏金花心想以后她男人要是没了命,她就守着孩子过,苦就苦点吧。

珠哈哈大笑,一个猛子蹿出门,“我出门转转,饭好了喊我。”

        “我娘就在永宁镇,我们是来找我娘的。”冬珠开口,她皱着眉说:“你谁啊?我睡着的时候总听着耳边嗡嗡嗡的,烦死个人。”

        冬珠和风平先时还激动,当商船行进大海,放眼望去汪洋一片,海岸上不是礁石滩就是陡峭的崖,都是熟悉的景也没什么好看的,没一会儿就闭眼打起了瞌睡。

        魏金花叹了口气,摇说:“从荆娘离开,我们就断了联系。”

        官兵只是掠了一眼,抬手摆了下示意人上船。

        第15章

        *

        “好高的船!”冬珠小声惊呼,她趴在船舷上踮着脚也只能出半个脑袋。

        “金花,等下我,我也去洗衣裳。”

        海珠“哎”了一声,手上编发的动作加快,绑上红绳后推冬珠出门,“快走,好看的很,不用照铜镜了。”

        “哎,哎……你娘见到你指定高兴。”魏金花脸上的笑有点滞涩,目送河面的船远去,她端着盆往上游走。

        海珠从包袱里拿两件外衫搭两人上,揽着人靠她上,见有个微胖的妇人走过来,她抬眼看着。

        海珠没理。

        “你这孩子……”妇人呵呵笑着看了海珠一眼,“我还想着你们姐弟独自出门害怕,特意过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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