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他起走到她旁边，倾和她四目相对，“十年前，我在人海里，听闻一位小姑娘口出狂言，说，迟早要让这栋大楼亮起她的名字。”

        那是少年穿着校服在校门口拍毕业照，姿清朗，而少女挽着好友的手从他后走过，言笑晏晏。

        席烟手机屏的数字到八点，烟花在路对岸绽放，一团一团在黑夜里升起。

        时空好像错位。

        薄望京睨了她一眼，“我和你才是一伙的。”

        布置很心，他们一上去就有乐队开始演奏，看起来薄望京把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

        薄望京看了一眼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往你右边看。”

        席烟看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钻戒。

        最后一张席烟从未见过。

        她深呼两秒，将手递过去，让薄望京上这枚新的戒指。

        席烟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柔声说：“我也很爱你。”明日如昨日。

        大约早就走过程的缘故，餐厅上菜很快。

        两人吃了一阵，大约围绕薄望京怎么和舒畅沟通想给她个惊喜的，舒畅又是怎么满嘴答应的。

        烟烟。

        ……

        “你……”席烟还反应不过来。

        “不知薄太太还记不记得这个愿望。”

        席烟被他带上楼，疑惑：“你和舒畅一伙的？”

五岁和小朋友打架打哭，坐在青石阶冒鼻涕泡的。

        七岁端坐在桌子前认真写作业的。

        席烟一下眼眶红了，怕被他看出自己哭鼻子，转过破坏气氛：“市区禁燃放烟花爆竹。”

        薄望京起专注地看着她，随后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说：“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

        那是她的十六岁。

        薄望京没想到她第一句居然说的是这个，有些无奈，“我报备了，还提前教了罚款。”

        席烟回忆了一下她这几天的举动，突然把叉子一放，声恼：“在家我三不五时暗示你，你是不是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薄望京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台阶上走，扫了眼她难以置信的表情，角半弯，“在心里骂了我一天吧？怎么跟见鬼了一样。”

        薄望京让领班上菜，淡淡吐了两个字，“先吃。”

        薄望京即将闪耀她整个青春。

        盛大而耀眼。

        薄望京笑了声，喝了口酒，没反驳。

        远烟火还在盛放，告白经久不息。

        与此同时，代表薄氏集团的高楼，缓缓亮起几个字：

        席烟确实在心里骂了他一天，猛地被打脸有些别扭，状似无意地打听：“你怎么选这家餐厅呢？”

        席烟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带着鼻音问：“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楼上的墙上挂了彩灯，中间的英文字符写了：“happy  birthday”

        他眼底有款款深情，珍重：“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还有十五岁参加运动会的。

        好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祝福。

        随后他用纸巾摁了嗯角，收了笑，睨她，“今天我比你紧张，怕你生气不肯出门，到时候我真成罪人了。”

        正当席烟愣得厉害的时候，薄望京从她后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看了眼那张照片，嗓音低磁，“抱歉，我来得有些迟，这位小姐还肯赏光和我吃顿饭吗？”

        说来，舒畅都可以去演电视剧了，反正她今天一点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