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分辨得清点，他就是他父亲趋于动物本能而诞生的悲剧，除开现在，起码他的童年，绝对算不上喜剧。

        席烟笑了声,  “这种问题都有真假？”

        “回家的时候，我外祖父给了我一碗糖水，让我解渴，当时因为什么耽误了，放在桌上没喝。等我回过神，他们都死了。”

        电梯是直达的，席烟进薄望京办公室没多少人瞧见，很清静。

        薄望京接了个电话，松开席烟，说：“上去吃早餐。”

        “我也钻过牛角尖，明明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天命也不会怜惜你一分，既然如此，还抗争什么。”

        席烟不用咖啡提神，选了豆，撕了一袋砂糖，倒进去，问薄望京：“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吃甜的跟上刑一样。”

        她当年太小了，也不知这人以后是她老公，长辈们聊起镇上那人家的时候，常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薄望京坐在她对面，将早上放口袋的手表扣好，抬起眼瞧了瞧，“你是不是不知我外祖父外祖母为什么去世？”

        桌上摆着两杯咖啡，一杯豆，还有香鸡水果三明治之类，选择很多。

        后来那个记者再也没在报社出现过。

        薄望京鼻尖嗤出一声轻笑，了她，“你前边那句话问出来，就好了安我的准备。我只是提醒你别惯思维而已，其他的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席烟怔住，联想起之前她非要薄望京喝的那

        席烟还真思考了下他的逻辑，直觉不对，“但现在我不怎么选，都会知真的答案。”

        薄望京继续说：“我没见过她，本谈不上想不想念。”

        席烟听他提起这个事有些惊讶，没顾得上搅，左手叠在右手手背，端坐：“不是生病么？”

        他淡声：“问吧。”

        关于他的母亲，有好几个版本，什么歌厅舞女,  一夜情秘书，有些离奇到什么打听商业机密的间  -  谍，总之众说纷纭。

        薄望京瞧着席烟一脸犹疑，指尖在她下腰的肉上打转，磨着骨，猛地陷进去,  总能激起点春心，他为数不多的闲情雅致好像这辈子都扑在她上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并无异常，“那会儿他们都生病，特别外祖母，病得很重，我参加的竞赛很多，不常在家，那时候挣了五万块钱，刚好够下个季度的药费。”

        薄望京换了个姿势，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就是普通人，和我爸是个意外，没有爱情，没有名分，没有受过许多教育，男人说点好话就骗上了床。”

        “是啊，选假话的话,  捡些你乐意听的说。”薄望京漫不经心。

        席烟觉着他子冷不是没缘由的，爱也是一种认知，人无法付出认知外的东西。

        薄望京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好像说今天天气好不好。

        薄望京不急回她,  垂着眼看向手掌把玩，慢悠悠地，他没使多大劲,  跟按摩似的,  嗓音沉磁：“听真话？”

        薄望京淡淡：“不是。”

        席烟觉着他说得有些绕，想一想就能理解。

        席烟没想到车厢昏暗他也看得透,  斟酌了字词,  问：“你想你妈妈吗？”

        他长指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送到边优雅地咬下一角，细嚼慢咽。

向来好脾气的郑晚秋脸一板,  直接走了。

        席烟“嗯”了声。

        席烟听出他话里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