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又不会害你。”陈雨茉笑着帮邓玲玲着,又说,“我很孝顺的。”
邓玲玲呜呜哭着点,“快按玲,就我上的那个,按一下护士就来了!”
“你就忍一忍,过会儿就好了。”
“痛吗?”陈雨茉问。
“你说你,从小就那么无情地对待一个小女孩,良心真的不会痛,晚上不会噩梦吗?”
邓玲玲的声音里打着颤,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看不出怕。
小时候,陈雨茉被玻璃划破的时候,邓玲玲就是这样理的。
邓玲玲闻言,轻嗤了一声。
可是,如果她真的这样了,又和邓玲玲又什么区别?
陈雨茉想要把邓玲玲的胳膊掰断,想要听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想要看着她泪满面,哭着哀求她。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也不会把对你的怨恨,发到无辜的人上。”
说完,陈雨茉就不想恋战了,她想要说的说完了,没必要和邓玲玲在这里浪费时间。
邓玲玲盯着输袋,惊呼,“快帮我叫护士!”
邓玲玲正要再说点什么,侮辱陈雨茉一番,撒撒气,却看见陈雨茉走了几步,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可是,没想到邓玲玲却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没想到,顺着邓玲玲的眼光一看,原来是输袋里已经没有往下滴了,留置针上回血了。
邓玲玲警惕,“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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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茉的手已经到了绑着纱布和绷带胳膊上,这里刚完手术,打了石膏,固定了五钢钉,不能乱动。
“我呢,是真的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陈雨茉装似关心地问,“伤到哪儿了?”
“怕了?”陈雨茉想了想,说,“我是想问问你的――”
只不过是输的针回血了,邓玲玲的表情已经像是在受满清十大酷刑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出去卖了!”
明明房间里的温度很适宜,邓玲玲的背后却没来由地冒出了冷汗。
本来不想这么的,可是,邓玲玲实在是欺人太甚,陈雨茉忍不了了。
枉她还以为陈雨茉是真的不一样了,结果,还不是弱得像立不稳的葱。
陈雨茉还以为邓玲玲是良心发现了,这是悔恨莫及的泪水,刚有点点心。
“倒是我,这个从小被你嫌弃的人,陪在你边,你说你,感不感动?”
果然是一朵惯了的花,温室里养久了,都快不知自己原来是朵什么花了,吃不了一点的苦了。
不过是个婊子生的杂种,有什么好怕的。
“你看看你,摔断了胳膊,亲儿子和亲女儿,没有一个来看你的。”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候,邓玲玲却顿时警觉起来,“护士呢?”
陈雨茉松开了邓玲玲的胳膊,像是丢掉一块腐烂的臭肉,她拍拍手,站了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陈雨茉冷笑一声,“邓玲玲,我告诉你。我当年可比你现在痛多了。”
“……”陈雨茉真的是很无语,邓玲玲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把她当狗使唤了。
“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