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回的肖纵转就走。
“你的伤。”
以高的鼻梁为界,男人的半张脸陷入模糊了边缘的阴影面。
何愿轻轻颔首,随即迈开大步拉近了与肖纵之间的距离。
“别!”
他后退一步,脱离开了她的摸。
蒋彪追在肖纵后问其伤情,李想男也想上前挽留,可牵着女儿们不便追赶,只好与何愿说:
白色的纸巾在及血时,顷刻被鲜红浸透。
“哎!他的伤看上去严重,让他去我家先理一下吧。”
“你们认识啊。”
垂在侧的双手搓着衣角,细碎的脚步在悄然后挪。
她伸出手。
凝望着他的那眸光微微偏侧,落在了他下颌的伤口。
决意逃离的坚持在渐渐消散。
他疾步一止。
像在逃避,像在躲藏。
“小哥,你去我家包扎一下吧。我家就在附近。”
他并没有回应,只是静立不动,失神般的望着她。
接而急忙从布袋里翻找出纸巾,捂在了他的伤口。
他没有助听设备,所以她的话很慢,口型尽量清晰。
他们之间的相隔,再次被越拉越远。
缓缓侧转过。
何愿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她故作平淡:
“要理。”
未有一点迟疑,也不带丝毫犹豫。
她眉心一紧,忧切倾显。
只是她也不知他是否明白她的意思。或因灯光太暗,或因声音太小。
李想男与不远的蒋彪异口同声。
久久,他才摇了摇。
抬手用袖沿莽蹭过血不止的伤口。
她无措的收回手,低垂下眸。
沉肃的面色固持着本有的阴冷。
“是啊肖哥,这伤口得清理一下才行。”
牵住了他的衣角。
生怕自己的血渍将何愿弄脏,肖纵拉扯着她紧束的手,生生将其从自己的腕间摘下。
何愿牵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用以掩盖而出的并不想为人所知的真实情绪。
接着摊出手覆在上面:
“我和他认识,他是我同村。他……有听力障碍。”
血顺着男人锋锐的颌骨往下淌,他的下巴坠满猩红。
稀薄的微光撒在她的面颊,扑动的睫镀上了光点,
李想男侧首望向挎上了布袋的何愿,以为自己听岔了:
跟随走来的李想男双手比划着,试图让肖纵明白自己话语的意思。
“啊?”
尤显急迫的挣脱在她看来是刻意推拒。
剥离温度,藏匿情绪。
见肖纵如此动作,何愿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腕。
凑在一旁的蒋彪也仰着脑袋劝说。
肖纵的眼中闪过一瞬动摇的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