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鼓着脉的手紧紧束在她的腕间，就像是阻止着她想要查看的提议。

        “我现在去学校。你是否有空？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抱歉，可能不能陪你吃晚餐了。好好上课，等我来接你。”

还早，何愿想着要不要去学校与莫许碰个面，将今天已经去驾校登录完信息的事情当面告知他。

        “我能看看你的状况吗？”

        “不用担心，待会儿我去趟医院就好。”

        何愿愣在原地有些无措，生怕自己的的贸然进入会打扰到课堂上的人。就在她打算在门口等待到这堂课结束时，几名学生甩着漉漉的手像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就这样。

        从电梯里走出，何愿穿过走廊，驻足在了地址显示的位置。

        “我没事。”

        原来莫许还没有下课！

        忽然。

        她眉心深拧难解：

        失神在记忆深的一幅幅画面里。

        站在讲台旁的男人脚下不稳，险些倾倒在地。

        “我陪你去。”

        对应着环形桌椅的挑高吊天花板是一圈圈灯线，充足的光线将整个教室照得极其明亮。

        “怎么了，很难受吗？”

        尽力缓解下方才的急迫，他重新裹上温和，微笑着对她说：

        时隔多年，她再一次看到他讲课的模样，熟悉又陌生。

        那熟悉的声音才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入耳畔。

        他将笑容努力伪装得更加完美，可鼻息间并不平稳的呼还是出卖了他：

        何愿跟随着几人，走进了教室。

        “没关系。”

        许久。

        “何愿。”

        何愿知自己的话有些失礼，但是面对她从未在他面上所见的疼痛难忍，此时她早已被关心占据。

        深显的面骨轮廓即便距离很远也能将他的致五官刻画清晰，比起他的长相，他儒雅温淳的气质似乎更为夺目。

        环状阶梯型的教室比何愿上晚课时所在的教室更为宽敞。

        信息发送后不一会儿，对面发来了一个定位，并附带了所在教室的详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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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愿低下才发现，他不便行走的那条正在微微颤抖。

        因室内略高的空调温度他已脱去外衣，衣领口翻出浅色的衬衫领。

        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何愿悄悄的从一旁的过慢慢前移。

        授课结束时，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教室。

        也有学生几人拿着平板电脑或者笔记本，围在莫许周，与他讨论交。

        细细的薄汗布满了他的额，额侧因忍耐而鼓显青。

        他拒绝得尤为坚定。

        在最后一位学生向莫许微微鞠躬表示感谢转离开后，教室里再无他人时，何愿才蹑着脚步朝莫许靠近。

        她们打开门紧跟着走了进去，当最后一人将要掩门时，迟疑着望向了站在门边的何愿：

        他勉强的牵起角，对她笑得并不自然。

        他轻轻的摇了摇：

        她望着他有些失神。

        从里面隐隐传来熟悉的讲课声。

        大门开启的一瞬。

        何愿满面忧色，小心翼翼的扶着莫许坐在了椅子上。

        “你的伤，这么严重吗？”

        还好他一手吃力的撑在桌沿，另一手被急忙赶来的何愿稳稳搀扶。

        他强持着平静，轻柔说：

        点开定位地图，何愿跟随着导航向学校走去。

        “同学，你要进来吗。”

        陌生于此时此刻，他的完美授课似乎少了一分她熟悉的温度。那个当年他在北子坡中学课堂上，她最熟悉最亲切的温度。

        “不，不用陪我。”

        巨大的显示屏占满了一整张墙，站在讲台位置的男人正在专心授课。

        教室的后门留有一门。

        熟悉于他一点也没有变，就像当年在北子坡中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