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柜门，家政阿姨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往玄关走：

        “哎呀！我的夹子原来在这里哦，还以为弄丢啦。”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家政阿姨望着一柜子没开封的外卖药袋，神情疑惑。

        “哎对了，莫先生，您宿舍这边的卫生我已经打扫好啦，您家里的钥匙我就放在宿舍餐桌上啦。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啦。下结算公司会发到您的邮箱，麻烦您给个好评啦。”

        急迫的拒绝下意识脱口而出。

        得到电话那的回应，她又蹲下将掏出来的外卖药袋一个一个整齐的放回原位。

        “我也需要生活，不领工资我要怎么生活？”

        手机铃声在此时不可时宜的响起。

        她像是陷入了静止，被思绪笼罩着无法脱。

        接通音响起，她立扬起了礼貌的笑脸：

冷瑟瑟发抖：

        老板取下腕上的手串，握在手里用短的指不断盘搓着：

        ――

        她顿了顿，原本过于疏冷的话语不受控的夹杂着零星温热：

        “是……”

        玄关门口放着一个鼓鼓的大背包，塑料桶里收满了各种清洁用品。家政阿姨连连别后挂下电话，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那边客人想联系你表示感谢，但是骑手在平台上都是虚拟号码，他特地通过平台客服找到了我这里，想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特地来问问你，要不要给他你的号码？”

        “哎、哎、好的好的。”

        电话那是外卖平台辖区域小组的组长，此时那边风噪巨大，他撕扯着嗓子努力把声音提到最高。

        她轻轻一鞠后走出茶室，在堆满杂物的门口走廊上接通了电话。

        许久，她才了嘴，轻声。

        她试图整理好并不合适出现在此时的情绪，礼貌言：

        何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本想关灭，却在看清打来的人备注时，手指悬在了挂断图标上迟迟不动。

        “你不是晚上还兼职送外卖嘛，够你生活了吧。”

        “祝他生活愉快。”

        “喂，组长。”

        “小何啊，你前段时间是不是送了个单，帮客人救了只猫啊？”

        “不。”

        “号码我就不给了，麻烦组长帮我转告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一个小忙而已，请他不要放在心上。”

        “喂！哎莫先生啊。您宿舍柜子的这些外卖药需要帮您开封存放在药品柜吗？”

        即将要离开这里，她环顾一遍四周，检查着还有什么遗留物。转溜的眼睛定在了并不显眼的边柜上，一个暗红色的蝴蝶结发夹让她叹息了一大口：

        她撑着膝盖站起，掏出手机，拨去了一个号码。

        她取出一个，反复端详。又取出一个，左右对比。一个接一个，每个外卖药袋都一模一样，同样的药品，同样的店铺，就连下单的时间都确到每一天同分同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