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知她问的什么，思索了一阵，认真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不难过。但是……你买过氦气球么？”

        “成啊，你一辈子饭都成。”舒畅叫了半天确实渴了，仰喝了几口，砸吧砸吧嘴，“你这还好喝。”

        席烟指了指自己，“要不你叫一声席老板？我考虑考虑。”

        舒畅两眼放光，一拍手，大耳环跟着晃，“对啊，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富婆。”

        席烟和舒畅大概聊了聊自己的规划，舒畅认真严谨地帮她分析了开在哪里比较好。

        舒畅嘿嘿笑了声，“我知。”

        “看来梁慎川不够了解你，都是他，把你说得多脆弱似的。你是不知，我刚才敲不开门，脑子里真是什么画面都过了一遍。”

        席烟了然地点点。

        这些年席烟跟着薄望京，他出手大方，每年集团分红加上平时的红包，她存了不少钱。

        她偷偷瞄了席烟一眼，见她神色如常，细细观察了阵，才笃定她没装，表情古怪起来，“你怎么不难过？”

        “以后回想起来，我结结实实把气球绑在手上过，寂寞的时候逗弄过，而非直接炸了，将我伤的无完肤，就是最圆满的结局。我和他……停在这里好。”

        舒畅顿了顿，小心翼翼瞄了她一眼，轻声说：“如果你和薄老板没离婚，我都想过来求你曲线救国了，他才是真大佬。”

        过了好一阵，她才笑，“我听明白了，你这是难过完了就不难过了。”

        “你有熟识的资方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舒畅充满希冀地望着她，“不用本土的也行，只要给我联系方式，我自己去沟通。”

        席烟了嗓，说：“其实你可以问问梁慎川，他认识的有钱大佬也多的，如果你能说动他家长辈投资，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席烟给梁慎川发微信报了平安，他回了个“。”，瞧着心情不太好，但

        说来这件事有她一半的起因。

己什么事没，平白被骂了一通，一改刚才伏低小的语气，傲：“歉有什么用呀，请我吃饭。”

        席烟被她逗笑，又给她倒了一杯，直解释：“这玩意儿不是解渴的，怕是你渴没解完，茶就不够了。”

        舒畅可能觉得有些想法过于离谱，说着说着笑起来。

        “你这还有哲思。”舒畅缓缓点了点，眼神放空，也不知有没有理解。

        她抽空将几张银行卡整合了一下，大半打给父母，虽说在三十亿面前杯水车薪，好歹是她女儿的心意，剩下的留一分创业。

        席烟跟着笑，想起塑料姐妹花的八卦群里聊起舒家商场的麻烦，正是焦烂额的时候，不该赶过来看她，便问：“你们招商引资还是引不进来吗？”

        舒畅苦笑，“其实薄老板在舒彦那边退资不是最麻烦的，只是底下那些小投资商惯会见风使舵，纷纷跟着跑路，就怕跑慢了和薄氏集团成为对家。”

        舒畅说，如果是饭店，她绝对不会推荐影院那层，但茶饮不一样，人们往往会提前十到半小时候场，这个时候速食品以及那些可以打包的饮品，对看电影的人的诱惑就很大了。

        舒畅笑了下，低看向水杯，“这个圈子哪有真雪中送炭的，都顾着自己利益呢。况且梁慎川自己都没断，手里哪有闲钱，他们家都是些old  money，旁系从政的又多，除了搞搞收藏，不爱碰这些玩意儿。”

        席烟和舒畅的想法一拍即合，约好明天十点一起去看快到期又不打算续约的店铺。

        离婚后席烟给父母打过电话，父母对她的事遗憾且不满，但离婚已成定局他们也没法子，一家人唯一达成一致的观点就是，欠薄望京的钱一定会还，只不过谁借的谁解决，不用席烟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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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烟认真考虑过一阵后，打算开一家茶饮店，初期花点钱开在人量大的地方，譬如商圈或商场，等打开知名度，再将品牌铺开。

        “形状再喜欢，也知它终有一天飞不起来，到了那刻，会遗憾会惋惜，但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