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里。
陆奇英时常走神,怀疑十七可能已经死了,毕竟当时病得那么重,又赶风冒雪回神山,本来就又瘦又小,大病一场,就跟鸟雀一样,死得无声无息。
他有些愧疚,又懊恼当初不如不发好心,guan了人家,又guan不到最后,若是十七一直留在皇gong,随时有御医,说不准还不会得病。
他回了神山脚下的宅子。
雪停天晴。
十七背对着他,正在堆雪人。
陆奇英吃了一惊,罕见生出怯懦之心,面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妹妹,竟不敢上前,因为无法面对上次他竟然朝十七摆脸,也不确定十七会怎么对他?
“三哥。”
他的踩雪声惊动了十七,她站起来,回过shen,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仰tou问dao:“你怎么才来?”
陆奇英不知dao怎么回答,他以为侍卫可能接不下来人,可能带来一个死讯,或者十七不想再见他,没想到十七不记仇。
他愧疚,又若无其事地说dao:“路上有事耽误了。”
“哦。”
十七似懂非懂地点点tou。
陆奇英见她脸色好了很多,没敢问她的病是不是好了?怎么好的?出于愧疚,拉着她去街上买东西。
母妃死了。
虽然有个谋反的母族,但父皇并没有在俸禄上苛待过他。
陆奇英给妹妹买了很多衣物首饰,他对这些本无兴趣,但给十七打扮上后,发现还真是人靠衣裳ma靠鞍,衣服漂亮,人也jing1神了很多,十七像个jing1致的小玩意。
兄妹俩牵着手挤在街上。
人群熙攘,十七攥住他的手,攥得很紧。
陆奇英更愧疚,拉着她兜兜转转,买了不少东西,溜达到了中午,两人去看戏、喝热汤,坐在酒楼的高tui椅子上。
十七长得矮,tui也短,坐上去之后,tui挨不着地,dang来晃去,看着好玩,但也不稳当。
陆奇英要来个小凳子,给她踩着。
吃完饭。
十七困了,在床榻上躺下,本就长得不高,躺下之后更显得短短一个人,盖上被子,几乎没什么了。
屋子里炭火旺盛。
陆奇英也犯困,脱了外衣鞋子去了床榻里面睡,刚一躺下,又想到十七睡在外侧,别回tougun下床去,于是把她抱到了内侧。
睡到下午。
陆奇英跟十七也没什么好玩的,带着小妹妹,他也不能去赌场喝酒什么的,况且他本来对那也没有兴趣。
想到附近有个寺庙,便带着十七去了。
寺庙热闹。
陆奇英给十七买了个糖人。
“三哥,你吃。”十七举起糖人,递到他嘴边。
陆奇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