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可以娶任何人当夫人,就是不能选你。真可笑啊,对自己的侄儿产生了肮脏的望,只能对着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偶发。”司空震轻轻抚摸人偶的脸,弈星清晰地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却充满了苦涩。
“弈星……星儿……”司空震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亲吻他的脸,弈星慢慢在这亲吻中失去了意识。
他赶紧换了子,穿好衣服。看到那件新买的狐裘,从衣架上取下来披上了。
在走廊走了几步,他看到司空震站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漫天大雪,不知在想什么。他的眼神似乎透过眼前的大雪,看到了不可知的远方。
弈星心里也有些难受。在他看来,钢铁般坚强的司空震不应该出这样的表情,明明在笑,却好像要落泪,让他有一种伸出手去拥抱这个人的冲动。
司空震伸手去接飘下来的雪。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场大雪,祖父的声音犹在耳边:“震儿,你当明白,这天地之间,终究有许多事是我们人力所不能战胜的。”
司空震发现了站在不远的弈星,少年穿着雪白的狐裘,几乎要与大雪为一:“司空大人,早上好。”司空震压下想去将形单薄的少年抱住的冲动,神色如常地冲他点点:“早。”
弈星听了不由得陷入沉思。
弈星看着他的影,想起玉环以曲试探司空震的结果:“霸,还有孤独。”这时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份孤独。司空震一个人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而他这个所谓的同路人,却是要在他后他一刀的人。
他好像一直都抓不住想要的东西。
“那个孩子把你认成了女子,还说你是我的夫人。”司空震低低地笑出声,“真好啊,要是你是我的夫人的话。”
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可是命运仿佛一直在跟他作对,他曾经想要守护的朔城湮灭在风沙里,如今想要保护的长安危机四伏,重现风暴军的想法无人理解,甚至这么多年来唯一心动的少年,也与他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心虚与愧疚。他从那个梦里理解了司空震的想法,可是他为了尧天,还是要站到他的对立面。
司空震看到床边的花瓶,那里的牡丹换成了新买回来的红梅,司空震探过子,在花瓶里掐了一朵红梅,给他插在鬓角发间,然后细细打量:“果然很合适。我看到那束梅花时就想这么了。”
弈星再次醒来依旧是穿着寝衣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像之前的翻云覆雨全都是幻觉。
弈星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下,一片黏腻,他想起那个充满情的梦,脸上不由得一片通红。
一次就算了,为什么他会又这种梦啊!他不觉得他对司空震有什么想法啊!
“司空大人今日怎么没去虞衡司?”弈星问。“今日冬至。虞衡司休假,事务不多。”“冬至了吗……我从前在尧天的时候,冬至大家会聚在一起吃饺子。”“如果你想吃,可以吩咐厨房去。”弈星觉得可能是梦给他带来了勇气,他居然站到了司空震边,和他说起了话,而且司空震真的有一句句回答他,
,有舍才有得,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城内的子民。再繁华的文明盛世,也挡不住侵略的铁蹄。如今长城外魔种虎视眈眈,城内却只知享乐,整个长安城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房间的炭盆从住进司空府的那一天就备下了,房间里一整天都温如春,此时突然从房间来到廊下,有些不适应。
出了房间门弈星才发现原来昨晚下雪了,难怪窗外看起来那么亮。此时仍然还在飘雪,寒风夹着雪花扑到弈星发着烧的脸上,让他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