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江澄自然不怕进入酒店,参加晚宴。但下午三点不到,蓝涣就将他接到家中,为他准备好了衣服,与他共同赶奔宴会现场。魏无羡还没回来,他一个人赴宴并不会引起注意,可如果是与蓝涣一起……
江澄痛恨这样的感觉,又对愈来愈不受控的质无可奈何。那天之后,他删掉了蓝湛的所有联系方式,但对于蓝涣,他犹豫再三,依然没能摁下删除键。如今的他无法出任何改动,就算拉黑对方,凭蓝涣的手段,也总是可以轻轻松松地找到他。
江澄靠在蓝涣肩,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轻轻闭了一下双目。
江澄微微一抖,那颗光的珍珠随微小的震动弧度晃了晃,磨得早已的阴口更加濡。他被蓝涣一系列的行为搞得濒临崩溃,那手指挑起的不仅仅是一带子,更是他还未完全放松的神经。他羞耻又恼怒,烦躁地推开蓝涣,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你到底要干嘛!”
可于他而言,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原来的他们是互惠的利益关系,出于蓝氏对虞家的照拂,他对蓝涣和蓝家多少还抱有些许感激,到了现在,他剩下的只有害怕、憎恶
而蓝涣……
梦里的蓝涣与蓝湛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两张冷冰冰的脸,两双沉默而疯狂的眼睛。他们在梦境中从不说话,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弄、淫,和在他上下三张淫嘴中满的水。他被兄弟两人肆意玩弄,所有的咒骂和求饶都无济于事,最终只得在极度的恐惧中惊醒。然而他的清醒无一例外,次次都伴随着上涌的情,透的下,这对快感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即便是虚幻的、不现实的刺激,也能如实地给予回应。
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冷如他,也并不总是心志坚定,偶有刹那迷失的时候。尤其面对金子轩的真情,与魏无羡的忏悔,他心的病几冲破坚的外壳,强迫他为自己的行为背上一层负罪的枷锁。可他与他们有缘无分,即便在他刻意的推动下,他们之间的缘分得以短暂的延续,但他随时可以毫不犹豫,或是狠心决绝地,斩断这一切。
江澄愣了愣,忍不住抬看了他一眼。
蓝涣在指什么?是不要怕走入那座酒店,还是……不要怕他?
他实在搞不懂蓝涣非要他穿情趣内衣的目的,也不明白蓝涣要与他一同出席宴会的原因。蓝涣这两周并没有联系他,魏无羡大分时间也在外出差,他一个人与保尔待在家里,一回觉得房子大得吓人,空得可怕。白天他过得浑浑噩噩,一心扎在实验室,拼命将那天的事抛诸脑后,可到了晚上,他又总是陷入重复循环的噩梦中。
——到万不得已的必要之时,他也只得一回小人。
蓝涣的手摸索向下,一修长的手指从江澄的腰中轻松探入。他为江澄准备的衣服从内到外,由上至下,一应俱全,其中就包括江澄上这条黑色的丁字。一富有弹的细带上挂着一片少得可怜的布条,堪堪遮住隐私位,最下面还不及巴掌大的布片内侧,嵌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正正开花,磨着漉漉的口。蓝涣的手指勾住丁字的细带,微微拉扯、松开,任由带子向外绷紧,再啪地回弹,在他所看不到的雪白肤上留下一微弱的红痕。
蓝涣的心声依然强健平稳,江澄的在他怀中慢慢回温,逐渐冷静下来。他方才的反应实在有些过激,两人一时无话,又静静待了几分钟,江澄突然听到蓝涣沉声:“别怕。”
拨乱,在亲哥哥和他之间,蓝湛最终仍是选择了倒向兄长。可见这所谓的真情,也实在过于渺小凉薄,既抵不过漏百出的挑唆,也扛不住丧失理智的怒火。
“唔!”
蓝涣是一颗定时炸弹,是他边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蓝涣知他的所有秘密,是他的帮手,他的同谋,更是他不得不直面的威胁。蓝涣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突破口,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都到了坦坦,就连在商场上用的那些手段,也绝不是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招数。这样的蓝涣是人人称赞的真君子,那么他——
曾经他以为蓝湛是特别的、有别于蓝涣的,但那天之后他明白,蓝湛并没有什么不同之,他与魏无羡和金子轩一样,有着相同的通病。他们对他的着迷,与他在肉中沉沦,一步步推着他走向无边情的深渊,单凭这一点,他们完全可以算作蓝涣调教计划的帮凶。可一旦提及感情,他们或是屈从家族,或是花心滥交,又或是幼稚天真,在他这么多年的成长之路上,他们都在重要的节点错过了他,错过了对他伸出那只至关重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