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更不想让别人担心我。”
听到了他的答案,宁永阙不再看他,只是沉思。
池毅神色未变,依旧沉静。
这种花平凡到随可见,可却在某一天也能绊着他的脚步。
池毅没有说话。
“高院(高级人民法院)的王院长我会打点,这桩案子让他尽量多费点心思。近期你就少活动了,现在局势不稳,警察手里的证据对你也不利。他们推了两个人出来摆明想捞一条大鱼,你要想一劳永逸,只能走这条路。否则,未来警察的手段只会更高明,政治局势只会对你更不利,下场不会好过今日。”
“哦?”
“池儿。”宁永阙忽然叫了他一声,“这可不像你。”
宁永阙一口气喝完盏中茶,最后这句话他说得随意又严肃。
池毅笑了一声:“我只是想给她安稳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跟她无关。”
宁永阙放下茶杯,抬看向他:“怎么?”
一次赶集中,双胞胎弟弟走散了,从此杳无音讯。而哥哥遇到了金阳平,被他看中,从此给家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当时金阳平心高气傲,并不采纳。
这个“别人”十分耐人寻味。
宁永阙笑话他:“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你动了情,连枪都不要了?”
“二叔,您人脉广,用您的方式帮集团摆平这件事吧。”
池毅端起一杯茶,去浮沫,开口:“我也换一种活法。”
“这件事总得要人善后,集团才能走得更远。这个人选,我最合适。”
池毅点点,“劳您费心。”
“那你呢?”他锐地抓到了池毅话里话外的意思。
“情深不寿,你想清楚。”
1978年,党中央搞经济改革。池母一家的生活开始有点起色,虽然依旧清贫,但苦中作乐。
“她若不想等,我不怪她。”
他不否认他们最初是靠这些非法行业起家的,但是过了这么些年,黑鸦总得为了适应环境而伪装成白鸽,表面干干净净,和和谐谐的,这不是皆大欢喜?
“你进去之后,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你就这么笃定,她会一直等你?”
他小时候家境贫寒,家里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大跃进时期,家里被搞垮了,池母当时的丈夫成为了那次生产劳作的牺牲品。
他再没说其他,而是起准备离开。
宁永阙看了他许久,:“池儿,我膝下无子,看着你长大,从小栽培你,比大哥还用心。我原先觉得,你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
宁永阙叫住了他。
池毅看着门外风铃,这间小筑到都是自然的气息,院子里的竹林长青,鲜的栀子花随风摇摆。
再后来,主人家没跟上时代变迁,家中落。池母便再继续南下谋生路。
“谁有这么大能耐?”
们的心就是挣钱,当个商人。既然是挣钱,又何必奉行那套?赌场、会所这些行业在国外吃香,但他却并不看好国内。金沙的规模已然不小,不是必须要贪图国内这一碗半碗的。
随后各地开始闹饥荒,池母带着她的两个儿子南下谋生,在一个有钱人家寻了份工,可过了几年,男主人辱了她,池母被迫生下一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