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鱼，怎么大家都是九月生日，你就能是女座。”

        的确显。

        他只记得苏冷这个名字。

        文女士经常在家里说：“儿子，你要让让蕉蕉妹。”

        季见予轻轻皱眉偏躲开突然烈的锅烟，明显不感兴趣。

        “五中那种鸟高中，整个淀城最烂的学生都聚集到那里了。刚那几个男的在店里调戏一个白领姐姐，那个妹妹完我这一单直接走上去开骂。”

        “我靠，打人了！”

        张金远痛骂他是败家阔少，容不得别人踩到他矜贵的尾巴一点，然后转甩出一句“我也蘸料全要”。

        不得不说，感觉很爽。

        学前班连同小学七年，班里有个苏冷的名字不绝于耳。

        妹妹。

        桌上都是张金远的说话声。

        张金远怕冷，也不想再出去了，谁想到战火打到了串串店门口。

        她太扎眼了，喜欢在班级出，和谁都玩得来。

        张金远还是不服气，死杠到底：“大件和奢侈品还是得花你爸妈的钱吧。”

        收回目光，眼睛很快蒙上一层水雾，他忍不住再看出去，压了压眉。

        “是，你觉得ck几百的内、aj上千的鞋、路易斯、劳力士都不算奢侈品呗。”张金远撇嘴。

        两人中途出来透气，随便在附近找了家串串店。

        ……

        蕉蕉妹是谁。

        最后还不尽兴，在老板娘尴尬注目下把所有蘸料都要了一遍。

        “怎么说？”季见予手里那把签子不经意就被新放进锅的泡椒牛肉挤走了，竹签在掌心轻轻划过，刺感分明。

        “今年冬天这风是真飙！哎，隔茶店打起来了，要不要去看热闹。”

        苏冷口本上的大名其实在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改了，可入学是以“苏蕉鹿”这个名字，所以幼儿园的老师都还叫她苏蕉鹿。

        十分钟后，张金远手拿两杯东西哆哆嗦嗦跑回来。

        ……

二点，张金远就不行了。他平时老坐着死磕课本，能量跟不上，兴奋过打了几把就晕眼花，而季见予长年热衷各种运动，力不是一般好。

        “我骂谁狗，谁见到个美女就嗷嗷凑上去摇尾巴我就骂谁狗！”

        扎双尾，茶店那种强制备的玩偶发箍，说话的时候弹簧一摇一摆，那两只兔子耳朵栩栩如生。

        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大冬天吃辣汤肉串，既舒服又醒脑。

        季见予其实也不是很能吃辣，鼻尖沁汗，视线刚甩出去就被张金远贴到窗边的大脑袋挡住。

        手机拍菜单给季见予，非常慷慨说茶他请。

        以前有个人上课和他说小话，羡慕他是女座。

        店里渐渐回，可总有不经意的邪风。

        “这妹妹够狠，和几个喝醉酒的五中学生打对垒。”张金远放了把泡椒牛肉，实时解说。

        可幼儿园算什么上学，能有什么记忆。

        季见予捞了把张金远清汤锅里的泡椒牛肉放到无辣油碟里，慢慢把肉从签子上捋下来。

        张金远吃不了辣，不一会儿就额冒汗，羽绒服都没拿就要去隔茶店买冰甜的东西。

        争吵声夹在西伯利亚寒的冷风里。

        季见予不嗜甜不喝对咖啡因不耐受，盯着张金远发来的菜单看很久，最后点了杯茉莉初雪，无糖。

        季见予不否认，“当然。不过我目前不需要什么大件，偶然欣然接受不伤我爸妈的心。”

        现场一片混乱，突然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事情闹得似乎有点大，串串店不停有人出去凑热闹，大门干脆也不关了，气渐渐跑完。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了。

        季见予不以为意哼哼两声，说自己初一下学期就不花家里钱了。

        串串是季见予付钱，两人拿了四个竹筐，串串店老板看他们穿校服，好心提醒，季见予兴上来，玩了招先付款后用餐。

        可刚才望出去的一瞬间，季见予还是下意识在心里默默反问：这是，苏蕉鹿吗？

        各种竞赛奖金，用都用不完。他还参加午夜街那种摩托竞速，赢一次赚大几万。

        “啊！”

        他对女生这种无聊的计较毫不在意，可十二天、一个星座的差距，感觉真爽。

        肉都煮烂了，泡椒也没有味。